第6章 少司命(3)[第1頁/共4頁]

莒姬：“你曉得她在哪兒？”

女裳啊了一聲，就要上前，女葵卻擋住了她，看著不遠處一行火光搖搖擺晃，忙大聲呼道：“小公主找到了……”

莒姬顫聲道：“來人，去查女桑的下落，必是此賤奴行凶。”

向氏遊移地轉向西邊方向。

莒姬躊躇了一下，就要跟上，女葵卻拉了她一把，本來中間樹影稀少處乃是能夠繞行的。

楚王商直走登陸，纔將向氏交於侍女扶住，向氏卻顧不得甚麼，直直地伸動手臂將嬰兒托到楚王商麵前，泣不成聲地：“大王，這是我們的孩兒，我的女兒。”

莒姬見向氏似有些神態不清，心生憐意：“向媵人這是病了，你等還不扶她出來安息。”

本來河水到了這裡俄然河道開寬很多，因河道俄然變寬，便於此處河道中心，立了一座少司命的石像。

那女嬰被向氏抱起來的時候，手足俱纏著水草，想是因為這水草與荷葉及女嬰相互膠葛，竟奇特地構成一大團帶著浮力的荷葉堆，浮著女嬰竟沿河而下，直到這少司命的石像下方被擋住。

女葵上前一步，將提籃拉起，一抖那繈褓，倒是空的，又見一道水漬延長到河中。那河邊倒是荷葉水草膠葛，緩緩向下流流去。

看著地上的水漬，顯見是有人用提籃將嬰兒盜走，走到這禦河僻靜之處，將嬰兒拋下水中，順手將提籃繈褓棄於其間。

不料向氏見女裳要扶著她回身，頓時發作了，甩開女裳的手：“我要去尋我兒，他在哭，他在哭呢……”

向氏更不躊躇，直跳了下去渡水而去。

向氏雖奉養過楚王商，但畢竟身份卑賤，膽怯外向，楚王商並不感興趣，若非她有身合法期時，實在是連她也想不起來了。

楚王商渡水回岸時，早有回醒過來的內侍也跳下水來驅逐。

一行人走得越來越偏僻，河邊泥滑，向氏又摔了一跤，她本已經體虛之至，這一跤跌倒，竟已經不能本身站起，女裳用力了力量拉她不動，女葵趕緊上前幫手。此時莫說向氏，連莒姬也走得狼狽非常，雙腳發軟，隻倚著侍女喘氣不決，待要說：“罷了……”

那向氏若癡若瘋，也不辨門路，也不分東西，儘管橫衝直撞地向前走，幸得扶著她的兩個侍女還算機警，見她直往花樹中、廊柱上撞，或幾乎絆到欄檻、台階等，都是忙拉住她繞過險途。

莒姬見她這般癡傻的模樣，心中憐憫，溫言道：“mm，天快黑了，你身子不好，隨我歸去吧！”她這邊伸手去拉向氏，不料向氏卻俄然用力甩開她的手，她不防備倒是一個踉蹌，女葵趕緊扶住了。

而倉促趕來，站在小土坡上的楚王商，更是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向氏顫聲：“是，他在哭，他在叫我，他肚子餓了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