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司命祭(2)[第4頁/共5頁]

羋月卻拉住了他，笑道：“你叫我甚麼？快說！”

兩人直逃了極遠，這才鬆了口氣，俄然發明本身二人的手仍拉著，便似觸電般忙不迭地甩手分開，及至分開以後，又似感覺不當，悄悄對望一眼，臉又紅了。

羋月的臉紅得更短長了，身子不由地向後一縮，如果換了平時，黃歇必當守禮而止，此時心潮沸騰卻不知哪來的膽量，不但不退，反而抓住了羋月的肩膀不讓她後縮，這邊已經緩緩吻下。

羋月鬆了一口氣，笑道：“他現在六歲了，貪吃得緊，隻愛甜糕點心之類的東西。”

羋月低頭，不再說話。

黃歇自知理虧，看羋月掩麵便有些慌了，忙道：“我並非成心輕浮於你，我隻是，我隻是……”他隻是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羋月撲哧一笑，放下袖子，笑容燦若春花，道：“我曉得了，我又未曾怪你。”

當下兩人去了餅肆，購了一些荷葉糕，與羋月一起到了向壽居處。

羋月走進小院，便見一個小童跑出來，嬌嬌糯糯地叫道：“阿姊、阿姊，你好久未曾來了，小冉想阿姊呢。”

羋月抱起了他，拈了拈重量，笑道：“小冉又長高了，又重了。想是比來吃得甚好，你是想阿姊呢，還是想阿姊帶來的甜糕呢？”

羋月啐道：“曉得你愛吃甜，加了一倍的蜜糖。”

黃歇臉紅了，這個他本身在私底下呢喃了無數次的名字，倒是向來未曾在她的麵前叫出過，不想本日情迷意亂，竟是叫出了口。他趕緊轉頭支唔道：“冇甚麼……”

羋月掩麵，低低地笑了。

黃歇心頭已經驚濤駭浪，麵上卻不敢現了異端，以免觸痛於她，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如何不早與我言講，你在宮內不便，我在宮外也好照顧於他。”

黃歇頓時明白了啟事，羞窘不已。楚人向來甚為開放，男女一見鐘情當場野合，亦不在少數。特彆以祭祠之時男女稠濁，偶遇瞭解，相逢生情，更是輕易成為狂歡之節。想來那蘆葦叢中之人，亦是這般。

羋月低聲道：“子歇，你再叫我一聲！”

羋月輕歎一聲，道：“我生母姓向，原是莒夫人的媵人，父王殯天以後，威後遣嫁宮人於兵卒，我生母亦在其列……”

兩人肌膚一觸，忽而分開，隻感覺心臟砰砰亂跳，俱是轉頭不敢看對方。此時黃歇亦發覺到蘆葦叢中的異聲，當下轉頭看去，卻見不遠處的一簇蘆葦閒逛得格外短長，凝睇諦聽，風中似有低低的喘氣聲和禁不住的一二嗟歎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