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慕少艾(1)[第4頁/共5頁]

羋姝道：“我昨日已和女師說好，本日早些散課，現在疇昔恰好。”

女師便道：“九公主的不及，是在用心不敷。七公主的不及，卻在於用心過分。”

這年的初春，恰是演練樂舞的時分，羋月、羋姝和羋茵正伴著音樂手執竹劍起舞。

一晃三年疇昔，羋月與羋姝等人在高唐台學習詩詞歌賦，也已經三年了。

這一課便結束了，諸女走出學殿，這一口氣才鬆了，剛纔大夥兒嚇得不敢說話，此時便交頭接耳說個不斷。

羋月三人斂袖施禮，走到最前麵的三個坐墊跪坐下來。

她於在學業上，除了私底下去處屈原請教些學問以外，其他女師所教，也隻揀著本身喜好的學，不喜好便對付了事，固然有幾項特彆出挑，但有又幾項馬草率虎，以是也就保持個不上不下的程度。

女師便走到她們方纔跳舞的位置，樹模著點評道：“九公主，這少司命祭舞恐練習不敷，須知‘綠葉兮紫莖’時，當有手拈蘭花之文雅、有花蕊輕顫之妙曼。‘荷衣兮蕙帶’者，當有衣帶飛袂之姿。固然祭舞祀神，須有必然的氣勢和力度，但是剛不成久、柔不成守，當剛柔相濟。公主於纖細之處，還是完善，臣請公主每日再加一個時候，來練此舞。”

羋月偏生比羋姝小一歲，長得比她矮，發育得比羋姝遲，打扮上更是不太上心。厥後雖有段長得比羋姝快，倒是瘦骨嶙峋如竹竿普通，如此一來，在姿色上天然是不如羋姝羋茵。是以羋姝心中，對羋月竟有著一種奇妙的居高臨下的寬大。

羋茵的神采，既然連羋月羋姝都已經看了出來，女師老於油滑，又如何看不出來。羋茵夙來好勝，高唐台諸女間的紛爭，十有五六都是她挑起來的，這女師早已對她不喜，見她如此更是討厭，昔日積存了好久的話便有些不吐不快了。

羋月便羞羞臉道：“阿姊春情動矣？”

女師率著其他羋姓一族分支的屈氏、景氏、昭氏等貴女們跪坐在一邊，打著拍子伴唱道：“……孔蓋兮翠旍，登九天兮撫彗星。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羋姝等諸女也忙俯身行禮，道：“謹遵女師之教。”

羋茵見羋姝成心用其他的事將她方纔的事掩過，也承她的情，便也道：“對啊，食色性也，有甚麼可害臊的。”

在女師眼中，她雖不出彩，但從不肇事，倒也是個可兒疼的孩子。是以感覺有些課業她尚可儘力，不免多勸幾句，要她再用些心機。

眾女便掩嘴輕笑。昭氏姐妹中較小的一個，人喚作季昭氏的，夙來天真憨直，直接就道：“我們要去看美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