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慕少艾(1)[第1頁/共4頁]

羋月還在外頭，便聽得裡頭傳來一陣陣金鐵撞擊的轟然巨響，心中實是獵奇已極，便悄悄捏了捏牽著的嬴稷之手。

秦王駟忙拱手道：“寡人亦是久仰墨子大義，豈敢戔戔視之。”

羋月叫道：“子稷。”

羋月也笑了起來：“好乖的孩子。”當下便脫動手中的鐲子，套在唐棣的手上，笑道：“出來倉猝未帶禮品，容後補上。”

唐姑梁寂然點頭。

羋月驚奇：“墨家？”

秦王駟歎道：“當日墨子與公輸般在楚王麵前各以東西比試攻城之術，連公輸般都自認不敵，墨家的百工之術，真是巧奪天工。更令人讚歎的是墨家弟子嚴整有序，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製從。墨門公然名不虛傳。”

羋月見這小女人豪氣勃勃，非常敬愛，笑問：“這是巨擘的女兒？”

唐姑梁見狀，忙低聲對身邊的侍從叮嚀幾聲，當下便留了人領著嬴稷持續玩。

唐姑梁趕緊拱手道：“這是臣女的福分。棣，還不快謝過大王和夫人。”

羋月已經好久未曾出宮了，聞言大喜，次日便帶了嬴稷，跟著秦王駟驅車出宮。她一起上藉著嬴稷之口，數次問秦王駟要去那裡，秦王駟卻老是笑而不答。

秦王駟會心，沉吟道：“就是不知巨擘意下如何。”

唐棣靈巧隧道：“感謝大王，感謝夫人。”

唐姑梁便請秦王駟入坐，竭誠隧道：“當日墨子先師，推行‘兼愛非攻’之學，大毋欺小，強毋欺弱，為處理天下的紛爭，馳驅四方，赴湯蹈刃，死不旋踵，在所不吝。但是天下的紛爭卻越來越多，曆代巨擘，苦苦思考，求解眾生於倒懸之方。當日商君曾與上代巨擘辯論，天下紛爭何其多，墨家弟子何其少，若想參與每一次紛爭中求個公允，成果必定是十不解一。倒不如擁王者，一統天下，完整處理紛爭。唉，就這一席話，讓我墨家也是以內部分裂，數年來相爭不休。”

唐姑梁笑道：“是，這是臣的幼女，名喚唐棣。我見公子年幼，恐他孤單，便叫小女過來相伴。這孩子不懂事得很，還望大王、夫人包涵。”他並不熟諳羋月，見她固然身著男裝，但舉止彷彿秦王姬妾，便依當時稱呼諸王姬妾的常例，尊稱夫人。至於詳確的分階，倒是內宮稱呼，外人無從辯白。

唐姑梁卻點頭道：“墨子先師能製百工，又豈單單隻要交戰之器？若覺得先師之技止於此，倒是藐視了先師。”

締盟以後，秦王駟與唐姑梁走出巨擘之室。去尋嬴稷之時，卻見嬴稷正與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各拿著一隻鐵戈頭，在那邊當玩具玩。

她正思考著，秦王駟卻已經說了：“像唐氏。”

羋月便也留了人在嬴稷身邊，本身跟著秦王駟，入了巨擘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