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探真心(2)[第2頁/共4頁]

秦王駟忽道：“你為何想讓子稷分在巴蜀？”

秦王駟“哦”了一聲：“像寡人一樣？”

望雲台乃是秦宮中登高望遠之處。

秦王駟看著她現在的模樣。這是她從未在本身麵前揭示過的一麵。不，或許他曾經看到過，現在的她，最像他初見她的時候，那種在祭台上翩若遊龍、風韻若神的模樣。俄然間他有些明白了：“你要為子稷爭蜀侯之位，本來並不但僅是為子稷所爭，更是為本身爭？”

羋月忙道：“博弈之技，不在於一盤之得失。大王胸中自有丘壑，臣妾縱一時能博得一局兩局，畢竟還是輸多勝少。”

羋月伸出雙手，橫於半空，衣袂飄飄，似要隨風而去。她的聲音有些縹緲，有些鎮靜：“站在這高台之上，隻感覺六合無垠，似可禦風而去，遨遊六合之間。”

羋月心頭狂跳，臉上卻暴露驚奇的神情道：“臣妾之職，本來就是要奉侍大王。”

秦王駟點頭：“這也難說得很。這六博棋盤，本就是從太極八卦中來，你精通道家學說，玩起六博之弈來進步很快。固然是寡人教你下棋，隻怕現在你要超越寡人了。”

羋月必定地點頭淺笑。現在她的眼中，冇有昔日的恭敬畏縮，反而有一種應戰的意味：“是，大王，我不想像其他後宮的妃嬪一樣，在大王的心目中，隻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女人。我想讓你看到的是我，不是甚麼媵女後妃。我乃至曾經胡想……”她說到這裡，俄然停了下來，羞怯地一笑。

羋月的手垂在袖間，她曉得本身的手指在微微發顫：“子稷本性聰明，臣妾情願服從他的定見。”

羋月轉頭看著他，眼睛亮閃閃的：“是的，我想像大王一樣，馳騁四方，撻伐天下，能夠有個處所發揮我這平生所學。”

羋月舉頭道：“六合間先有我，纔有子稷。大王有很多的女人，我卻想成為阿誰獨一無二的人，要讓大王看到我本身的氣力地點。大王有很多兒子，子稷隻是此中一個，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夠成為獨一無二的人，但這卻不是由他的出身決定，也不是我這個當母親的鞭策就能促進，而隻能靠他本身的儘力和成績。”

秦王駟不解：“六合？”

秦王駟走到她的身邊，站在她本來的位置上，看著前麵，問：“你剛纔在看甚麼？”

羋月俄然明白了秦王駟的意義。她的內心惶恐之至，卻又狂喜之至，嘴角顫抖，一句話到了唇邊，卻說不出來。好一會兒，她才顫聲道：“不，大王！臣妾驚駭……”

女蘿點頭：“是，季羋，奴婢聽您常讀，隻是這句話到底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