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韓與蜀(1)[第2頁/共4頁]

秦王駟道：“看來你曉得得很多。”

羋月此時已經送走魏冉，卻得了繆監告訴，叫她去承明殿。這些年來，因她得寵，偶然候秦王駟表情不悅，繆監也會讓她想體例去開解一番。

羋月見他來了興趣，也隻能作陪到底：“那臣妾應當在哪邊下注？”

朝會散去，秦王駟在承明殿廊下漸漸地踱步。

秦王駟乜斜她一眼，俄然哈地一笑：“你不明白？”

秦王駟卻擺擺手：“下注這等事，豈能要人說的？寡人不給你提示，你本身憑直覺去下注，返來再奉告寡人。”

羋月笑道：“我隻道寒泉子這批人入了朝堂，這裡會平靜些，冇想到人倒是更多了。”

那人望望天道：“我等本日最後結束之前，看那裡下注多，便投哪一邊。”

張儀先開口道：“大王，五國聯兵失利，臣出使魏國，誘之以短長，已經迫使魏國逐公孫衍出魏。不過公孫衍又到了韓國，並且得韓王重用，再度對我大秦有所圖謀。臣請出兵，攻打韓國。”

張儀氣道：“司馬錯，你危言聳聽！”

羋月隻感覺一腦門子都是糨糊。她自大最知秦王駟的情意，現在竟也猜不透了：“臣妾不明白大王的意義……”

便見廳上的策士甲道：“挾持天子，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是反對攻韓的。

大朝會上，群臣齊至鹹陽殿，分兩邊跪坐於席位之上，而張儀和司馬錯站在殿中，侃侃而談。

張儀道：“大王，請容臣說攻韓的方略。”

張儀道：“當日五國聯兵，是自恃奉了周天子之詔。臣覺得，要根絕這類事情的產生，必先節製周天子。”

張儀哼了一聲，道：“百家爭鳴，爭了一百多年，越爭越混亂。不但各家誰也壓服不了誰，乃至各家內部又生歧義，分出很多家數來。每天如一群白頭鴉，就隻曉得吵吵吵。”

司馬錯辯駁道：“張儀，你高傲禍國！”

秦王駟卻不覺得忤，反而像發明瞭甚麼新事物似的，眼睛發亮，躍躍欲試：“可惜本來混四方館的這些人，都已經認得寡人了。倒是你，去得未幾，想來無人熟諳你。你便幫我去看看，用楚國公子越的名義也下個注。”

羋月剛開端還嚇了一跳，繆辛在她身後庇護，如何被人拍到肩頭還不曉得？忙回過甚去，卻見竟然是一身便服的張儀。她驚奇地問：“張子何故在此？”

秦王駟道：“願聞其詳。”

司馬錯卻辯駁道：“現在大秦地小民貧，故臣願大王獲得天下國土，搶先易而後難。巴蜀當然是西僻之國、蠻夷之長，但卻有桀、紂之亂。若以大秦之兵力去攻打，當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廣國也；得其財，足以富民養兵。不傷眾而令其臣服，我大秦得以兼併一國，而天下不覺得暴；利儘西域，而不會引發諸侯反對。是以一舉而名實兩附，而又有禁暴正亂之名。若我大秦攻韓劫天子，則必招諸侯同仇敵愾，迫使他們再度聯手對於大秦。如果周室自知將失九鼎，韓自知將亡三川，二國必併力同謀。若周室將鼎與楚，韓國割地與魏，引齊趙之兵朋分秦國，則秦國必將墮入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