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未平(1)[第2頁/共6頁]

屈氏站在椒房殿廊下暗淡的角落裡，她的眼睛哭得紅腫，夜風吹來讓她瑟瑟顫栗。

屈氏點頭道：“是，並且她被王後滅口了……我、我真是怕極了。”

羋姝道：“大王，季羋本是妾身的媵女，妾身自有措置之權，何且一碗水端平有甚麼不對？”

玳瑁扶起她，讚道：“是，王後。奴婢早就說過，您是秦楚聯婚的王後，是祭廟拜天過的王後，您有宗族職位，您有嫡子，任何人也擺盪不了您的位置。”

俄然她的袖子被拉了一下，屈氏嚇了一跳。卻聽得她的侍女幽草抬高了聲音道：“媵人彆叫，是我。”

幽草恰是奉了她之命，去刺探羋月動靜的，當下便道：“她剛從承明殿出來，已經回常寧殿了。”

隻可惜，王後羋姝在這件事上，又不顧統統地犯了左性，在秦王駟向她提出此事的時候，一口咬死了不肯：“大王要喜好誰，想要晉升位份，大王決定了就下詔罷了。可既然大王問到妾身，妾身不得不說出觀點來。現在宮中職位比季羋高的，一個是魏夫人，她是在先王後時就代掌宮務，以是天然無話可說；另一個是唐夫人，也是在大王為太子時就奉侍大王的白叟，也是名正言順。彆的，虢美人、衛夫君，是周天子作媒的王室陪嫁之媵，也是應有之份。餘下來樊氏，縱生了兒子，也隻封了個長使。季羋初幸就封了八子，早就超出了樊氏，現在再往上升，豈不是更不平衡。再說妾身宮中的媵女另有孟昭、季昭、景氏、屈氏，景氏且還懷了孕，現在大王連個位份都還冇給她，大王您說，這後宮豈不是不平衡了嗎？”

女醫摯上前扶起屈氏。屈氏泣不成聲道：“阿姊，我是給沅兮給騙了，她、她是王後的人。”

羋月哽嚥著道：“冇甚麼。”她拭了拭淚，強作無事。

羋姝咬了咬牙，俄然跪在秦王駟麵前：“大王，大王把後宮交與妾身，總得給妾身一個尊敬和麪子吧。如果真的看不上妾身，以為妾身不配當這個王後，不如妾身也卸下這份擔子，大王另請高超如何？”

他看著羋月，心中有些驚奇，他對於後宮女子的心機，根基上算是清楚，一則求寵嬖、二則求身份、三則求子嗣；再或有要得錦衣華飾的、要權益威風的、好誇耀肇事的……羋月的默算是最捉摸不定的，有些遊移、有些不在乎、有些對宮廷的厭倦，但是明天，她所提出的這個信號倒是明顯白白的，她想要職位，想要有保障，想要有彆人不成侵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