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氏璧(1)[第2頁/共6頁]

羋月抽搐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我，我不曉得，父王，我不要睡覺了，夢裡有惡鬼……”

莒姬低頭，冇有說話。

羋月已經閉上了眼睛，可眼皮仍然在動著，俄然又展開眼睛探開端來問道：“父王，和氏璧在這裡，那隨侯珠在哪兒呢？”

夏夜她的手臂倒是清冷無汗的，是柔嫩無助的，眼角邊一滴眼淚在燭光中似要暈開。

一夜纏綿，楚王商沉甜睡去。

因她白日惹了事，向氏不放心，便睡在她的身邊。睡到半夜，忽覺不對，趕緊點亮了油燈一看，卻見羋月喘氣著、臉上儘是掙紮痛苦，倒是一動也不能動，隻是滿臉通紅，汗珠滾落。

莒姬橫了她一眼：“小兒家，問這很多何為麼？”羋月再問，莒姬卻始終不答，任憑她各式膠葛，也不睬她。

楚王商看著懷中的幼女，知她夙來無憂無慮，現在作此惡夢，必是被王後白日的凶暴所驚，心下又是顧恤又暗恨，趕緊悄悄拍著羋月道：“無事、無事，有父王在，甚麼魑魅魍魎，都傷不了你。”

楚王商輕歎一聲道：“因為厲王和武王並不在乎有冇有玉，而在乎臣下是否欺君。”

羋月卻俄然問了一聲道：“為甚麼隨侯珠與和氏璧是國寶，莫非其他珠玉皆不如嗎？”

楚王商也知她聽了和氏璧的故事有些驚駭，便也用隨侯珠的故事驅走她心頭的驚駭。便道：“當年隨侯出行，見路上有大蛇被砍殺成兩斷，隨侯見蛇竟然未死，因而令人以藥救治後，放蛇歸去。一年今後，隨侯乘舟之遇忽遇風波，有大蛇於水中銜大珠獻上，珠盈徑寸，而夜有光亮，如月之照，能夠燭室。隨侯以此誇耀諸侯……”

羋月這才彷彿稍得了些力量，用力掙紮著終究嘶吼出聲，這時候她的四肢才俄然拳打腳踢起來，向氏無妨被踢了一腳在腹中，她也顧不得本身傷痛，趕緊抱住羋月喚道：“孺子、孺子，你且醒醒、醒醒！”

她失聲驚叫、卻叫不出來，想動、倒是滿身麻痹，一動也動不了。渾身隻感覺一股寒氣侵入，她用儘儘力，掙紮得滿頭儘是大汗，終究收回一聲嘶吼來……

楚王商問道：“如何了？你又曉得甚麼？”

羋月有些茫然地點頭：“不、我不曉得。”畢竟她隻是一個七歲小兒，再聰明，又如何能說得清惡夢中的事情，莒姬問了一會兒，倒是甚麼也未曾問出來。隻是這好幾夜惡夢下來，一個小孩子何曾受得住，連太醫看了也隻說是受了驚嚇，便以硃砂等入藥服了幾貼，稍在好轉，又說如果能夠有鎮邪之物能夠鎮住邪氣，或會好些。

貳心中自正暗歎，羋月見他不語，又叫了一聲道：“父王。”楚王商回過神來，道：“你說得不錯，以隨侯珠為國寶，是為了彰顯武功，以和氏璧為國寶，是為了鼓吹文德。你記著了，楚國真正的雙寶，不是珠寶玉器，而是武功武功。”羋月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