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悟空傳(4)[第2頁/共6頁]

小白龍在網裡亂掙，氣得想把網咬破。

隻見和尚跑得阿誰快呀，一溜煙出城了。

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糟了！太陽掉到海裡來了！”魚群驚叫著。

小白龍隻找那玄奘，卻見他在人群當中，正向這邊看著她。

她俄然有一種激烈的巴望，她要去體味一小我，去探知他的心。

此人莫不是認得我？小白龍想，不成能的，他不過一凡人罷了啊。

“啊？”一邊的一個和尚說，“他是我們這兒最懶的一個，從不好好聽講誦經。”

“你想學的是甚麼呢？”法明定住氣問。

天楊死盯著玄奘：“這位小師父，老朽有好笑之處嗎？”

天楊道：“金山寺空有浮名，我雲遊四海，不見真人，可歎可歎！”

和尚跑出去了。

小白龍在阿誰和尚懷裡，甚麼也看不見，隻聞聲和尚氣喘籲籲地跑，她聞到和尚身上的男人氣味，不由感覺怪怪的，有種心醉的感受。

玄淇大怒，罵道：“你這業畜！口出混言，玷辱佛法！怪不得佛祖要讓你江上漂來，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識！”

真氣人！統統人都往這兒看，就他不看，還在那兒看著河麵入迷。

“心有靈犀。”

“花癡和尚！”人們都罵道。

“那和尚！你盯著人家女孩子家看乾嗎？色迷迷的！討厭！”有女子叫道。

“那為甚麼還抓著？”

“真的真的！”和尚滿臉嚴厲，“我以佛祖名義包管，它有四隻腳，還會娃娃音。如果有假，讓佛祖頭上長滿大包。你拿來給我，我指給你看。就在那兒！那邊……”

如來道：“是他。他又返來了。”

和尚一把奪過魚，往懷裡一揣，回身就跑！

“太美了！”海裡的魚都讚歎！

“我再問一個，還是剛纔法明答不出的阿誰，如何悟證虛空？”

那西方無極天下如來忽睜眼驚呼：“不好！”

玄奘大笑道：“如果真得奧義，何來樹與井？”

一個叫玄生的說：“我看這佛，如庭前大樹，千枝萬葉，不離其根。”

“你不苦學，怎能得我衣缽？”

真是個風趣的怪和尚啊，小白龍想，看他的模樣有十八九了吧，如何還和三四歲小孩子一樣。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

玄奘看看頭上，又看看腳下，再看看門外……

“你丟東西了嗎？”法明急了。

他昂首大聲問天，彼蒼冷靜，唯有一滴淚滑落嘴邊。

一道水柱直衝出海麵，水花在空中散成無數水珠，漫衍天空，每一顆都映出金色的太陽光輝！乍一看，從天到海一片金星閃爍。

“俗物！佛在心中，如何抓得。”

風把幾片枯葉吹到他腳邊，天涯一隻孤雁悲鳴幾聲，驚起西天如血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