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悟空傳(12)[第1頁/共6頁]

金蟬子笑道：“將來如果有人腦袋不開竅，你就用它敲醒他！”

“但是你錯了倒也罷了……”

孫悟空不由有些奇了。

孫悟空跌倒在地。

“哦。”猴子說。

兩人會心大笑，兩隻猴子站在那兒，對著看，摸不著腦筋。

金蟬子卻笑道：“你覺得你推測了，實在它卻已變了，若知萬物運轉之法，便知將來是永不成去算知的。”

金蟬子單手悄悄握住金箍棒一頭，笑說：“你想要嗎？你想要就說嘛，你不說……”

金蟬子正色道：“人隻為本身擺脫，卻不能算得正果。這一起上，我看到眾生心中懵懂一片，丟不下個愛恨癡纏，苦也由之，樂也從之，卻老是一個欲字。我佛勸人清心忘欲，可生由空而生，又教之向空而去，不過是教來者向來處去。百姓之於人間，如落葉紛繁向大地，生生不息，何需導引，或許另有彆的真義。我想到了很多東西，師尊的法卻不能解我心中迷惑，我此次回靈山，不但是誦經，還想請師尊解解心中之惑。”

“我不爭辯，怎解我心中迷惑？”

“你走的路不對，累死也徒然。”忽有聲音答。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向來皆要物。若知無物又偶然，便是至心法身佛。法身佛，冇模樣，一顆圓光涵萬象。無體之體即真體，無相之相即實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來不向不迴向。無異無同無有無，難捨難取刺耳望。表裡靈光到處同，一佛國在一沙中。

猴子一轉頭：“你是？”

“師父……弟子這些年，冇有你指路，好苦……”孫悟空一時千思萬緒湧上心頭。

“金蟬，你返來了。”如來講道，“你籌辦好你的法論了嗎？”

猴子一向望著金蟬子來路，點點頭。

孫悟空站起來，沉默很久。

須菩提撫他頭道：“我恰是知你誌向，自知指不了你要尋的路，纔不肯讓你說是我門徒。”

菩提神采卻垂垂變得黯然。

金蟬子道：“你闖了禍他也好推掉！”

“唵嘛呢叭咪吽就是……七十二變！”

金蟬子諦視著須菩提好大一會兒，忽而大笑起來：“如來是甚麼？”

龐大的雪片在天外湧出的火光的映照下像凝血的冰晶，全部天界被這飛揚的紅色充滿，冰雪折射著火焰，像紅寶石般在空中閃爍，這些紅亮的星塵在宇宙間飛旋，以不成反對的氣勢和極美的姿勢沖毀著它們麵前的統統物體，諸神的宮殿在這狂潮中支離破裂，分崩崩潰。

須菩提微微一笑：“你也知為甚麼的，我甘願在這裡，對著山野唱唱歌，和花草鬆鼠說說話，想想存亡的事理，這佛法經論，我卻已忘了，去了講不出來，怕是師尊又要活力。”

那猴子望著他們笑了：“好，我就交你們這兩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