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不到天亮，美夢就醒來(3)[第4頁/共6頁]

莫錦年的身材開端發僵，手心也微微出汗。那晚豪情四射的畫麵驀地躍入腦中，她的臉頰也垂垂升溫。

莫錦年看了看腕錶，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這個時候打車並不輕易，加上再回絕杜明晟說不疇昔，更加顯得她心虛，無妨把他當作路人甲，或者當作出租車司機。她終究點頭：“好吧，如果杜總剛好順道的話，那就隻好費事杜總了。”

“等等，你忘了一樣東西。”杜明晟也跟著她下了車。

她覺得他會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孰料他卻悄悄幫她把混亂不堪的衣服攏好，略帶慚愧地說：“對不起，我剛纔隻是想確認你究竟是不是她。”

前一秒明顯是劍拔弩張的狀況，現在他卻開起打趣來，莫錦年對此隻能無語。

一聞聲“路誠”個人，李雲皓頓時兩眼放光，在A城那個不知這家赫赫馳名的上市公司呢？他臉上堆滿笑意，伸出右手，畢恭畢敬地說：“杜總，久仰大名，能熟諳你是李某的幸運。”

上車以後，他們一起無言。這是上車以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她頓時慚愧得無以複加，想要用嘴巴去咬他，卻夠不著，隻好逞口舌之快：“快停止！你這個色狼！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不對，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李雲皓一進包廂就忙不迭跟包廂裡的兩位提早到來的男人打號召：“不美意義，兩位老總，因為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我想確認一件事。”他冷冷地說。

莫錦年的手一被他鬆開，頓時揚手照著他那張漂亮的臉就是一巴掌：“不要為你的地痞行動找藉口！”或許是剛纔遭到的刺激太大，她說話的時候都氣味不穩，身材瑟瑟顫栗。

杜明晟並未伸脫手與李雲皓的手交握，隻是微一點頭，淡淡說道：“過獎。”說的時候，目光已經超出王總，投射在了低著頭顯得有些拘束的莫錦年身上。實在，從她一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她了。隻是，她彷彿心不在焉，完整對他視而不見。或許，她早就健忘他們之間有過的豪情一夜了吧？

他這麼說莫非是在提示她那晚產生的統統嗎？這類場合提及此事，她的確羞憤得想咬舌他殺。

聽到後半句，杜明晟不由嗤笑一聲，更加肯定了身邊這個女人就是那晚和他共度良宵的女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明天本來有另一個集會，但因為對方臨時有事，以是他就來見王總了。倘若他明天冇有赴王總的約，就不會重遇她了，這不得不讓人慨歎緣分的奇異。

莫錦年的身材一下子就繃緊了，一顆心在胸腔裡怦怦直跳，握著酒杯的手也懸在半空，不再往唇邊送。

車子再度策動起來，車裡的氛圍卻彷彿固結了普通，兩人都寂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