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前往[第2頁/共3頁]

丫環小廝們便見他們向來都閒不住的三蜜斯又風風火火地牽了匹馬飛奔出門了。

“二哥本年加冠了吧？”蕭蓧麪上有點恍忽，望著那池水的眼睛定定的，輕風悄悄帶起她鬢角的髮絲，竟多出一分本來每個女子都有、卻在她身上底子難以找到的溫婉溫和。

“夫人……”蕭蓧在嘴裡玩味了一下這兩個字，穿太小石橋，來到一座院子會客的的前廳。

“蕭女人台端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正中那孀婦打扮的女子單手支頤，俄然笑著開口道。她生得美豔，笑起來更顯明麗，連帶著微微沙啞的嗓音也多出幾分引誘來，“我本姓張，姑蘇人，出嫁隨夫，女人可喚我一聲閻夫人。”

蕭唯怔了怔，他此時才發明，mm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早就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蕭唯節製住了剛到嘴邊的一句“死丫頭”，改口道，“今後你也會明白這類感受的。”

“蓧蓧，說甚麼胡話！”蕭唯也漲紅了臉，立即出聲打斷她。

前院的侍女在補綴花木，見蕭蓧大搖大擺出去了，來不及道聲問好，便被她一陣風似地走遠了。

“你這是在嫌棄我？”蕭蓧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她去大哥家到底為了甚麼？

“當真的。”

蕭唯翻了個白眼，有她這麼當說客的？

見她這副嬌羞模樣，蕭蓧感覺本身心都要化了，緊挨著她也坐在榻上，嘴裡卻調笑道：“嘖嘖嘖，可惜了，我如果男人，必定輪不到我哥……”

蕭唯眉頭擰住了。

“我隻想娶裴衣一人。”他揉著眉心道。

莊子內部是姑蘇一帶的修建氣勢，亭台樓閣間到處透著江南水鄉的精美高雅，蕭蓧不由問道：“你們莊主是江南人？”

她盯著蕭唯，像是要把他看破一個洞來：“太倉促了，你們熟諳才幾天？再細心考慮考慮吧。”

但真正令她驚呆了的，是這些人除了黑孀婦以外，每人身邊都帶著一隻寵物。朱恩的金毛不必贅述，那慘白女子度量著一隻正打著打盹的黑貓，屠夫的是隻上躥下跳的猩猩，老頭兒火線桌上鳥籠內的八哥，倆兄弟則一人養了隻倉鼠。

“三蜜斯，這如何好？”裴衣滿麵紅霞，低低地垂下頭去，烏黑的頸項好像凝脂，讓人看了收不回目光。

蕭唯垂下眼瞼，緩緩道：“也好。”

其主位是一襲黑衣孀婦打扮三十歲風景的女人，她下首是朱恩和另一名皮膚慘白、嘴唇卻紅得似血，梳著女人頭的女子。再下來，一臉橫肉好像屠夫的疤麵壯漢，另一側坐著個從她一進門就不斷咳嗽的乾癟老頭兒。最後是一對兄弟，蕭蓧之以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因為這兩人生得完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