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頁/共2頁]

馬大（N）麻子見侯警官接錢接得利落，膽量大了起來，說：“紙錢也是錢哩。我能給他燒去，也是他的造化。”

侯警官掂了掂手中的荷包，丟到馬大（N）麻子懷裡，對馬大（N）麻子說：“彆忙走，你剛纔說甚麼見者有份，你給我的這份有多少？”

馬大（N）麻子一下蒙了頭，忘了他留下了十塊，說：“一半呀，五十塊。”

馬大（N）麻子這纔回過神來。他想，這狗日的硬是短長，用手掂掂就能曉得大洋的數量。在他麵前耍把戲，豈不是自討苦吃？想罷，一臉的嘲笑，從速從衣服口袋裡取出那十塊大洋，說：“剛纔數來數去，把十塊大洋放到衣服口袋都不曉得啵。”

馬大（N）麻子腿腳肚子立馬又抖起來。尿也不爭氣，彷彿頓時要大飆出來了。方纔尿完，現在又要撒尿，給這狗日的看笑話。馬大（N）麻子咬牙忍了又忍，把尿硬是給憋了歸去。這一憋歸去，思路竟然通了。貳心想，這狗日的火眼金睛，腰桿繫了大洋都看得出來。馬大（N）麻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腰桿，有一團厚厚的東西凸了出來。他恍然大悟：這麼大一團，瞎子纔看不到！到了這個時候，大洋還不拿出來，更待何時？他馬大（N）麻子恰好順台階下。馬大（N）麻子敏捷地解下荷包，雙手捧到侯警官麵前，低頭哈腰地說：“侯警官，翻開天窗說亮話。我窮怕了，您吃俸祿，錢也不會多得用不完。孟大蟲那死鬼要錢乾卵用？我就’借‘來了。真的是借的。在他墳前，我說過，來年必然本息償還。我們都是貧民，這錢就見者有份吧。來歲您不消還，我替您還。”

“怕他拍門，他的墳我就不敢挖了。”

“那樣的話，孟大蟲半夜敲你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