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落世洶湧[第2頁/共3頁]

翼望山位於零國邊疆的群山以內――當年父親林啟帶著不到二十的兵士及家眷度過越水河後，他們轉而進入了山道，順著人跡找到了一處燒燬的林中屋棚涵養了半月，又向群山裡間行了兩天一夜的路程，終在翼望山半腰找到了一處陣勢平坦，水氣調和，植被蔬果富強的地帶。這裡本就有幾家小戶，民風渾厚，對於這幫尋落安家的來客極是歡迎。暫住變成了長留，一行人就如許安穩了下來，梅妃還打趣似地為這知名的村莊取了個名字，深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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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聽聞，立即回到老婆身邊，將她扶起半身，柔聲說道：“是的，我們得救了。”

林妻雲杉靠在丈夫無傷那一側肩膀，透過窗隙看向天上的玉輪，說道：“老爺，我家女人取名月瑤，如何？”

她隻記得，那天父母親族的歡顏，在經曆幾個月的馳驅勞累後，那是世人最為歡樂的一日。從那日起，以後的幾年，在月瑤後續的童年回想中，可算是貴為可貴的平順幸運光陰了。

小翠這時突地大哭起來，一麵哭著，一麵說：“我們連逃了三天三夜至這越水河邊，搏命得以上船……雖遇天降暴雨隔絕了逃兵，卻幾乎葬身魚腹！確切，老天垂憐，天佑舜國最後一脈……天佑我舜國最後一脈啊！”

以後五年，在翼望山間的小村莊裡餬口時，月瑤經常夢到出世時那一幕。

“姐姐活到這個年紀，已是明白，繁華和安然本難分身。流光生為舜國主最後一脈，生來就負擔著複國平叛的運氣，此生如能長命便是萬幸，作為母親，我可求未幾。”關氏此話甚是悲情，同為新母的雲杉倒是明白。生為人母，不管後代身份為何，要的不就是骨肉安然，能不時共享嫡親之樂嗎……可舜國主被奸人所害，血脈被屠，家國儘失，那是天仇血怨，那是世子逃不掉的運氣……

那月光透過揭開的簾身及船屋被吹散的窗隙照進了室內，讓統統人都看得見。

“深閨待嫁中的女子最是安穩，但願月瑤能在此處開端她平順安穩的平生。”梅妃娘娘那夜摸著月瑤的麵龐，說出她的心願，惹得雲杉好生打動。

“不如，姐姐也將月瑤收作女兒，此後她喚我孃親，也喚你孃親。除了世子，您另有女兒奉養身側，貢獻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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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快出去看看啊！母子安然，是個閨女，長得都雅得緊呢！”穩婆抱著月瑤，喜極而泣，顫顫地將其遞給聽聞叫喚後側身出去的林啟。他肩頭滲血，掩不住怠倦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抹笑意。

“如此，我家世子便取名流光吧。”梅妃娘娘在小翠的攙扶下也立起了半身，“月明清出照瑤台，流光溢彩定王尊。”船屋內立即響起了一片擁戴之聲。

“雲杉也望娘娘和世子得平生安然、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