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1)[第1頁/共4頁]
沈世韻道:“進宮是我誌願,機遇得來已屬不易,為何要走?”李亦傑一怔,道:“你說……誌願?為甚麼?當日倉促一彆,厥後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沈世韻道:“一言難儘。”李亦傑道:“那……那是天子逼迫你?你不要怕,如果他以權逼你,我遲早殺上乾清宮去,給你出氣。”
李亦傑給她說得麵紅耳赤,訥訥道:“當然不會是我……那,那你又能必定當今的天子會成為一個好國君麼?”沈世韻道:“最起碼,他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一根筋,一意孤行。再說他知己很好,待我恩重如山,冇有他,也不成能有我的明天,隻要他肯好好聽我,我就定當幫手他保住江山基業。”
沈世韻在後叫道:“李……你彆走得找不見了,待會兒讓胡為去給你騰出間房,你也住在我吟雪宮中,常能照麵,有事時便於喚你。”
李亦傑內心老邁不是滋味:“凡事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哪有還當著彆人的麵,就另行邀客的事理?也罷,她既有首要客人到來,我此主要的就得讓位。”站起家,道:“說吧,讓我避到那裡?”
裝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冇行出多遠,心頭已暗有悔意,自責道:“李亦傑,你在發甚麼瘋?說你是一根筋,真是半點都冇罵錯,內心不痛快,卻去處韻兒生機?人家現在是身份崇高的皇妃,莫非要她每個時候都陪著你?總想著要和她見麵,好不輕易得償所願,本相見時卻鬨個不歡而散,向來新觀點最易代替舊印象,她今後必然再也不想見你了。”想到那種景象,實是生不如死。按說隻要能陪在她身邊,看到她一顰一笑,在己更有何求?便該滿足。又想:“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我做錯了事,就該歸去給她賠個不是,就算被洛瑾女人嘲笑幾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又有何妨?”
沈世韻道:“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如何始終不明白?以殺止殺,則永無停止。你口口聲宣稱本家外族,便是像大多漢人般,自居高人一等,輕視外邦。打個比方,舊時講究男尊女卑,彷彿女人天生就該待在家裡等門,直像個仆從,如果仆從胸懷弘願,有朝一日翻了身,本來的仆人就覺是莫大的熱誠,非要將他再趕回陰暗的角落去。一人不成,還要向周邊地主聲討求援。你神馳光亮的同時,憑甚麼又剝奪旁人享用光亮的權益?各族都劃一相處莫非就不好?實在我始終感覺滿漢兩族間的鴻溝並非不成超越,我……我不是賣民賊,隻是想給百姓締造一個承平亂世,再也冇有妻離子散、顛沛流浪的悲劇產生。再說,就算你真能滅了大清,又包管能找到一個德才兼備的有道明君?那小我是誰,會是你麼?”
沈世韻跟著端起一杯茶,淺笑道:“李大哥,我真不知該如何酬謝你。現在以茶代酒,多謝你一起上對我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