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6）[第3頁/共5頁]

餘下路途因暗夜殞在側，眾教徒一改先前憊懶之象，連低聲談笑也是不敢，暗夜殞所令卻又甚苛，白天疾行，晚間亦自不歇。這般行了幾日，入得潼關境內。當時滿清雄師攻城已近月餘，闖軍死守，戰局呈膠著之狀，剋日清軍倒是節節敗退，已至正城五裡處安營。

李亦傑怔了半晌，在他肩頭重重拍了兩下，道：“陸兄，是我小人之心，兄弟當真……無地自容了。”

佟將軍道：“你說甚麼？”楚夢琳眼圈一紅，低聲道：“那是我的錯誤。我感覺一個陣形也冇甚麼了不起，便想單身破陣，倒是身陷重圍難以脫困……他……他是為了救我才……”佟將軍逮住了機遇，咄咄逼人道：“一個女人家，做事冇輕冇重，疆場是給你好玩的處所麼？你給我歸去，幫不上忙，也不消在此添亂！”

李亦傑展開惺忪睡眼，道：“有甚麼不當麼？”南宮雪道：“師兄，那本秘笈，你可要抓緊瞧。不現在夜先練幾式，明日在疆場上讓敵兵喂招。”

佟將軍冷哼道：“確是不錯，當真也如江副教主普通目中無人。”楚夢琳笑道：“佟將軍，你何時做了主帥啦？小妹這可恭喜你啊。”佟將軍怒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又無話可辯。那主帥道：“還請江副教主代為引見。”

楚夢琳叫道：“你趕我走麼？我纔不要，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建功贖罪，也就是了。”向暗夜殞使個眼色，偷偷比脫手勢。那是幼時楚夢琳不耐練功，要暗夜殞陪她玩，定下夜間偷溜出來的時候。暗夜殞當即體味，心想比擬之下，不管江冽塵在教中表裡如何風頭大盛，楚夢琳最依靠的畢竟還是本身，微感稱心。

暗夜殞哼了一聲，道：“偏生有這很多古怪。”劈手將打狗棒朝著陸黔丟去，陸黔雙手相接，隻因棒上所附力道甚巨，仰天一交坐倒。世人大笑聲中，暗夜殞問道：“薛香主，你們已是最後一批了麼？”薛香主道：“回稟殞堂主，恰是。”

江冽塵冷冷開口道：“不消拿這無謂言語激我，佟將軍，你軍中無人，旁人又有甚麼體例？”楚夢琳介麵道：“不錯，這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佟將軍怒道：“臭丫頭開口，真的當本身與本將軍平起平坐麼？本將軍當年交戰疆場，你這丫頭生也冇生出來，這裡哪輪獲得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