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第3頁/共4頁]
南宮雪見他神情甚是頹廢,卻也無計可施,歉然道:“曹大人,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我們就此彆過。”扶著李亦傑拜彆。楚夢琳大變態態,隻是如有所思,也不說挽留之言。曹振彥更不去理她,向江冽塵道:“江公子,那沈傲天我也是識得的,他才識武功均與公子相差甚遠,若能與公子同事,實乃鄙人三生有幸。”江冽塵不置可否,楚夢琳推說頭疼,對峙尋家堆棧歇宿,江冽塵便也由她。
曹振彥喜道:“如此甚好,本日在謫仙樓我本也意下如此。”多爾袞笑道:“不枉你隨我旗下多年,倒是甚知本王情意。”曹振彥笑道:“下官隻是與王爺普通的求賢若渴。”多爾袞又是大笑數聲,才問道:“李少俠,你意下如何?”
李亦傑腦中昏亂一片,昔日師父的教誨卻一一在心頭閃現。隻模糊曉得,若如此互助滿洲人入關,乃是大逆不道之舉,本身方纔義正詞嚴的指責崆峒掌門欺師滅祖,現在又怎可親行此等劣跡?當即拱手道:“承蒙王爺看得起,隻是鄙人與師妹另有要事在身,已然遲誤了數日,倒是不敢再擱。”
曹振彥見二人已然說僵,再任由不管,隻怕立時將要翻臉,當即轉移話題道:“那銷魂淚經你們傳得神乎其神,待得尋著了,先與我同王爺開開眼界如何?”沈世韻幽幽的道:“那又有甚麼都雅了?這實是個不祥之物,便是由它,才害得我現下家破人亡。”
沈世韻苦笑道:“剛纔王爺與各位儘在商談軍秘密情,我也不便多話。我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如非走投無路,也毫不會來此投奔。”說著從衣衫中取出個信封,雙手奉與多爾袞道:“這是家父的親筆手劄,諸般事端,王爺一看便知。”多爾袞甚是迷惑,伸手接過,見那信封雖已略顯微黃,卻仍極是平整,全無折角皺褶,想是一起儲存妥當之故,取出版信細看。
多爾袞甚是對勁,江冽塵忽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多爾袞道:“不錯,本王便是那黃雀。”江冽塵嘲笑道:“你倒理睬得。”多爾袞聽他語氣有異,不似誇獎,奇道:“江公子此話何意?”
江冽塵道:“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取勝之道,不過乎‘知用其計,攻其不備,出人料想’,交兵時若得均依王爺之念,固是甚佳,然敵亦非酒囊飯袋之輩,絕無隨便任由宰割之道。再者滿清軍隊分離過分,單體勢孤,兵力必薄,對剛正可一一擊破。若李闖王再於此處加派兵力,先阻了援路,時進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敗之地。敵軍想要取勝,更是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