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第1頁/共4頁]
沈世韻又轉向世人,眼眶中已有淚水轉動,輕聲道:“此前未向各位明言,那是韻兒的不是。隻因當初為小瓶叛變,我便對任何人都存了疑懼之心。但是這一起,各位如此待我,韻兒念在心中,不敢有涓滴或忘,現在是欠一個解釋。”伸手悄悄捧起茶杯,道:“江公子,你曾問我為何對無影山莊一案如此體貼,那是因為……我便是二莊主之女,本名叫做‘沈世韻’。魔教聽信武林珍寶銷魂淚在我家的謊言,前來掠取,找不到就將我家數十口人全都殺了,我爹搏命才護得我和丫環小瓶逃出,但是……但是她也死啦,這番血海深仇擔在我身上,那是不管如何,非報不成的。”她本是泫然欲泣,說到最後聲音卻極是果斷。
李亦傑坐定後,見幾案上攤放著一張羊皮紙卷,彷彿是張輿圖,其上又標有些紅圈。多爾袞道:“那是不今後攻打潼關的線路圖,另有待完美。眾位先請看此處陣勢險要,易守難攻,闖軍亦是極有信心,才致於此兵力匱乏。”又指導著輿圖上另一處畫了紅圈之處,道:“這是敵方糧草運轉必經之路,本王待於此設伏截下,兩軍交兵一方如無糧草,過不得幾日便是潰不成軍了。再今後處……到此處……兩地合圍,攻個措手不及……”他邊說邊沿圖指導,李亦傑於行軍兵戈一竅不通,聽得一頭霧水,還是鼓掌讚道:“王爺當真用兵如神,世所罕見!”
南宮雪見他神情甚是頹廢,卻也無計可施,歉然道:“曹大人,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我們就此彆過。”扶著李亦傑拜彆。楚夢琳大變態態,隻是如有所思,也不說挽留之言。曹振彥更不去理她,向江冽塵道:“江公子,那沈傲天我也是識得的,他才識武功均與公子相差甚遠,若能與公子同事,實乃鄙人三生有幸。”江冽塵不置可否,楚夢琳推說頭疼,對峙尋家堆棧歇宿,江冽塵便也由她。
楚夢琳聽得大是古板,挑眉道:“要對於李自成,哪用得著這般大費周章?我素聞他便是個扶不起之人,比那前朝崇禎昏君也未見得好到那裡。又狐疑部屬,導致軍心崩潰,民氣儘失,很多降將都紛繁背叛其他陣營。李岩將軍曾隨他出世入死,立下很多汗馬功績,共同打下江山,卻也遭殺身之禍。自袁崇煥之子袁承誌攜金蛇劍分開後,他部下便再無精兵強將,早是強弩之末……”
江冽塵嘲笑道:“你大可將他說得再無用些,這等敵手始終久攻不下,清軍麵上須欠都雅。”楚夢琳這才自知講錯,待要道歉,多爾袞卻道:“楚女人見聞倒也博識,本王同各位籌議一事,不知可否?”
江冽塵道:“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取勝之道,不過乎‘知用其計,攻其不備,出人料想’,交兵時若得均依王爺之念,固是甚佳,然敵亦非酒囊飯袋之輩,絕無隨便任由宰割之道。再者滿清軍隊分離過分,單體勢孤,兵力必薄,對剛正可一一擊破。若李闖王再於此處加派兵力,先阻了援路,時進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敗之地。敵軍想要取勝,更是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