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鳳娘柳氏[第2頁/共3頁]

柳姑姑已經坐在繡架前清算絲線，陸如雪先給柳姑姑服了一禮，“今兒如雪被蔣先生罰了五篇大字，倒累得姑姑在這裡久候！”采月幫陸如雪將披風解下，掛了起來，這才退到繡架前，幫著一起分線。

“大蜜斯老是慣著她們！”柳姑姑嘴上雖這麼說，可還是幫著采月和采星看了繡品，不過卻並未斧正優缺，隻是微點了一下頭。

進了“典藥園”，就見一名穿戴茶青色細棉布衣的媽媽，蹲在繡閣前的參園裡，陸如雪快步上前，叫了一聲，“杜媽媽早啊！”

“柳姑姑用蠱金繡，繡出來的東西金碧光輝雍容華貴。而包金繡，更是層次清楚交相輝映。不過如雪更喜好銀線繡和綵線繡，古樸高雅素而不俗且精密素淨形象活潑。隻可惜如雪學藝不精，直到現在還學不到姑姑的三成呢！”

“不過是些點心，又不是雕塑、陶瓷占不很多少處所！”兩小我邊繡東西邊談天，一個時候倒過的比普通的時候還要快些。收了針線，陸如雪要去給母親存候，柳姑姑也要回針線房用飯，二人這才分開。

“昨兒讓采月給姑姑送去的快意糕，姑姑吃著可還喜好？傳聞在應天府非常有些名譽，不過我不太喜好吃甜的，以是也隻是聽家裡長輩閒談時提及的！”陸如雪宿世出世在北方，以是不太喜好甜食。

柳姑姑用手重撫著陸如雪梳著垂鬟分肖髻的髮梢，又幫她把紅珊瑚發串緊了緊，就像是在寵著本身的女兒普通，“那今兒如果累了，就少繡一會兒，這幾年杭繡的十幾種繡法，大蜜斯現在已學了八種，府裡上又有針線房，隻要能繡幾件中衣就行，又不是要當繡娘，用不著每一種針法都學的那麼精！”

“母親不喜我出府，如果再不學些東西，這日子豈不是難過的很。並且柳姑姑是杭繡中的鳳娘，這杭繡更是融會了蘇、湘、蜀、粵四大名繡之長！”陸如雪接過采月遞過來的巾帕將指模乾，這才複坐於繡架前，引針刺繡。

“你喜好就好，漸漸練著，又不拘著明日就能有所大成。前兒你才從應天府返來，這才隻歇了一天，今兒就先彆繡這觀音像，改繡些帕子絹子的，也免得累著了身子！”實在陸如雪還真的是自謙了，她現在的繡技早已經超越繡姐，已入繡女之列。

陸如雪原是想將杜媽媽抬為“典藥園”的管事媽媽，可杜媽媽平生未嫁，且親人都已早逝或不知所蹤，以是隻想安穩渡日而不肯多事，每日隻想與草藥為伴。陸如雪感其教誨之恩，就隻將這一畝的參園交給她來打理，彆的甚麼都不消做。不過杜媽媽對於草藥很體味，藥園和藥莊裡的草藥如果出了題目，杜媽媽還是會幫著打理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