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你是我致毒的軟肋[第4頁/共4頁]

除非……

垂下眼，他擺過黑子已勝的棋盤到一邊，拿過手帕擦拭了下感染了些許茶漬的手，大開手邊窗戶，頃刻人聲鼎沸傳自屋內，眼瞥過樓下，樓下自是人來人往的街道，隻是已鄰近新年，卻少有新年氛圍，這般世道，何來真正所謂的歡慶？

“我的。”

“即便是庇護不了它嗎？競之，我與你分歧，你想將它庇護卻冇法篤定你必然庇護得了它，可我如果想庇護它便會支出統統代價庇護它，隻求成果，不求無憂。競之，我如有軟肋決不能叫任何人曉得它，即便曉得我亦不能叫彆人操縱它，我要護它全麵，即便它不在身側，我要叫它自我庇護不再畢露鋒芒，即便它不免傷痕累累……”

喉中苦發笑，末端，他又不由喃喃道：“現世難安，不如罷休避世，執卿之手，浪跡天涯，不求國愛，但求愛人。我又何嘗不想，誰又何嘗不想，隻是這個泥水趟過便難以抽身，不然子珅亦不會心生退意卻還是抱妻與子慘死。”

室內一片沉寂，高聳的靜像緊繃的一根弦，誰都不敢等閒地撥動。

執白子者又啟口說道，那人終是有了些許反應，夙來嘶啞淡磁的聲音不著邊沿地說了句：“泡了好久的茶要冷了，不管我多謹慎多珍惜地品，終是到了冷的時候，你瞧，喝起來再不成能是當時第一口的味道。”

喚著明鉉的字，執黑棋子的男人終是下了，頓時棋盤風雲變幻，隻一個位置卻已然讓敵手毫無退路。

這般的環境與會館外那些喧華的遊街聲和街上幾個少年義氣填膺的氣憤叫報聲彷彿是兩個天下。

“競之，你不懂。”

收回眼，思路漸靜，他方出聲問道：

話落，他不著陳跡地捏緊了瓷杯，手掌一片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