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芙醉客綠柳莊[第6頁/共24頁]

說話之間，莊丁已獻上茶來，隻見雨過天青的瓷杯當中，飄浮著嫩綠的龍井茶葉，暗香撲鼻。群豪悄悄奇特，此處和江南相距數千裡之遙，如何能有新奇的龍井茶葉？這位女人實在到處透著奇特。趙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無他，等群豪用過茶後，說道：“各位遠道來臨，敝莊諸多簡慢，尚請恕罪。各位旅途勞累，請到這邊先用些酒飯。”說著站起家來，引著群豪穿廊過院，到了一座大花圃中。

周顛道：“這個‘滅’字，是甚麼意義？啊，是了，本來峨嵋派挑了少林寺，滅儘師太留字請願。”群豪都覺此事太也不近道理，儘皆點頭。

楊逍神采凝重，道：“猜想起來，這些羅漢像是彆的有人給轉疇昔的，多數暗中有人在互助本教。我們已領了人家極大的情。”群豪齊問：“此人是誰？楊左使從何得知？”楊逍歎道：“這此中的原委盤曲，我也猜想不透······”

趙蜜斯親身帶路，將世人讓進大廳。群豪見大廳上高懸匾額，寫著“綠柳山莊”四個大字。中堂一幅趙孟頫繪的“八駿圖”，八駒姿勢各不不異，匹匹神駿風發。左壁懸著一幅大字，文曰：“白虹座上飛，青蛇匣中吼，殺殺霜在鋒，團團月臨紐。劍決天外雲，劍衝日中鬥，劍破妖人腹，劍拂佞臣首。潛將辟魑魅，勿但驚妾婦。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詩末題了一行小字：“夜試倚天寶劍，洵神物也，雜錄說劍詩以讚之。汴梁趙敏。”

殷梨亭神智尚未含混，見到張無忌，臉上微露憂色，吐出了口中的兩顆石子。本來他受傷後給人推下沙穀，仗著內力精純，一時不死，兀鷹想來吃他，給他側頭咬起地下石子，噴石射擊，如此苦苦支撐，已稀有日。楊逍見那四頭兀鷹尚自迴旋未去，似想等世人拋下殷梨亭後，便飛下來啄食他屍身，從地下拾起四粒小石，嗤嗤連彈，四頭兀鷹回聲落地，每一隻的腦袋都為小石打得粉碎。

張無忌道：“不錯，該當謹慎纔是。”將盒子放在桌上，拉著她走得遠遠地，取出一枚銅錢，揮手擲出，叮的一聲響，打在金盒子的邊沿，那盒蓋彈了開來，並無異狀。他走近看時，隻見盒中裝的是一朵珠花，兀自微微顫抖，恰是他從趙敏鬢邊摘下來過的，趙敏所撤除的兩粒大珠已重行穿在金絲之上。他不由得呆了，想不出她此舉是何企圖。

他剛說了那句話，隻見來路上黑煙沖天而起，紅焰明滅，恰是綠柳山莊的方向。

張無忌知此次來少林問罪，雖不欲再動兵戈，但成果殊難逆料，倘若少林和尚蠻不講理的竟要動武，明教卻也不得不起而應戰，因而傳下號令，各首級先行入寺，五行旗和天鷹旗下各路教眾在寺外四下等待，若聽得本身三聲清嘯，便即攻入策應。諸教眾接令，分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