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地宮 第五章 草原[第2頁/共4頁]

談笑間，司機猛的把車一停，慣性太大，我的頭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所幸不痛，我也就忍住了脾氣。司機轉頭看了我們一眼道：“對不住了，再往前走就是他們的牧區了，不讓我這矯捷車出來，說甚麼我這車開出來會粉碎他們的草場，牲口就不愛吃草了！”

麻子把我推到一邊，伸手握住教員傅的手，又把頭扭向我說：“你這小子忒不愛國，咋還學起了日本鬼子的話，要我說應當是教員傅是這草原上最好的人！”

麻子道：“你這讀過書的人就是文縐縐的，就說他孃的牧民不讓那龜孫子出去得了，還當代文明和傳統文明的碰撞，豬八戒戴眼鏡，裝起來文明人了。”

教員傅又打量我們幾眼，這行動和神情和那張德寶還真有幾分相像：“現在是天下群眾一家親，彆看我們這裡處所闊彆中心，可冇有人不會說漢語的！至於這個張德寶是吧？那是我的老鄰居了，小夥子誠懇巴交的，好人的！”

我冇閒工夫理睬他，看著這六七級的西北風就憂愁，我記得之前看輿圖上標明的薩麥蘇木在這錫林郭勒盟的最北邊，既然我們從南邊坐車過來的，那麼迎著這風走應當是能夠找到住民點的。

牛車走的很慢，不過很穩，也不消像矯捷車那樣離不開手，老牛遲緩的走著，教員傅就把鞭子扔回了車裡，麻子從懷裡又取出了一瓶白酒，捅了捅我，讓我遞給教員傅喝兩口，也取取暖。

教員傅抽出一隻手擺了擺：“從速上車吧，你看這手都凍的冰冷，臉也通紅的了，有事情到我家裡頭再說吧！”

我和麻子聞聲這話，那還客氣，一步就蹦到了牛車上，老牛能夠背上俄然吃力，反應不及，哞哞的叫了兩聲，教員傅在它背後啪的一聲抽了一鞭子，老牛又一吃力，往前走了。

我一聽是鄰居，從速拍馬屁道：“那這張德寶既然和您是鄰居，這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必教員傅也是大大的好人啊！”

我“嗝”的一聲打了個酒嗝，感受一股股的熱氣從肚子裡胃裡往腦袋上冒，眼睛也有些眩暈，吹起牛道：“想當初在局裡和帶領們用飯，我他孃的一口氣一瓶燒酒不吃力兒，嚇得那些常日裡自稱千杯不醉的酒囊飯袋都不敢舉杯了！”

我也從速接話：“俺們是從東北那旮遝來的，想來找一個叫張德寶的人，不知教員傅熟諳不？”

薩麥蘇木在錫林郭勒盟的最北邊，再往北走就是外蒙大草原了，這裡的交通不是很便利，我們吃力九牛二虎之力，纔算是說通市裡的一輛出租車情願拉我們去薩麥蘇木，可這司機實在黑心，應當是聽出來我們口音不是本地人，張口就要二十塊錢，將近了我小半月的人為，可這天寒地凍又冇人情願載我們，也隻能吃個啞巴虧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