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正(2)[第5頁/共6頁]

李泌手裡捏著的，是崔器送來的密報，上頭隻要簡樸的一句話：經查狼衛劫走王忠嗣之女，去處不明。

或許這是一個契機。任務目標越多，難度越大。隻要持續對突厥狼衛施加壓力，便能夠壓迫他們犯更多弊端，暴露更多馬腳。

可惜李泌對徐賓的行動毫無發覺，即便發覺也不體貼。他的眼裡，隻要長安大沙盤，彷彿隻要多盯一會兒，就能發明那些突厥狼衛是如何把燃油神不知鬼不覺運入長安的。

越是這類時候，越要鎮之以靜。

為了“借”出這條狗，但是生出了很多波折。

張小敬和崔器同時歎了口氣，不置可否。城南人少，街政鬆弛，駐防的兵丁數量少且本質差勁，希冀他們有甚麼發明，隻怕比讓慈恩寺的和尚們開葷還難。

“張小敬現在甚麼位置？他在做甚麼？”李泌大聲問。

“有吃的嗎？”張小敬問姚汝能，姚汝能趕緊從腰帶裡翻出一片豬肉脯。張小敬撕成一條條，餵給獵犬吃下去。

就在這時，通傳突入殿內，腳步聲踏在青石板上，統統人的行動都微微一滯。又一個動靜傳出去了，它是好是壞，將決定接下來全部靖安司的氛圍。

現在，全部靖安司像是蹲踞火爐之上，煩躁不安，不知何時就會出大題目。

至於張小敬，他左手牽著狗，右手撣了撣眼窩裡的灰，看向四周的幾棟望樓。這已經成了他的風俗，有事冇事，都會朝望樓看看，看是否有更新的動靜。不過他的表情有些衝突，自從接辦此事以來，從望樓接到的幾近都是壞動靜。

張小敬臨危受命，不負眾望，古蹟般地挖出了一條線索，可轉眼間這個上風便落空了。眼下兩個調查方向都墮入間斷，這讓李泌惱火不已。他本來堅通道家，講究平靜有為，可自從就任這個位子以後，整小我的表情跌宕起伏，與道家之義背道而馳。

檀棋怔在原地，一向到李泌再度命令，她纔回過神來，不由有些難堪。現在還是正月，誰會專門在屋裡備著這玩意？檀棋找了一圈，才讓人從後院的溝渠裡打出一桶混著冰碴子的水，濾淨後泡著錦帕遞過來。

我冇法像張小敬那樣衝鋒陷陣，想獲得功勞，案牘就是疆場。徐賓想到這裡，熱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不遠處的李司丞望去。

張小敬歎了口氣，曉得它已經到極限了。

“嗯。”崔器眼圈微微發紅，捏緊了拳頭。阿兄之死，讓他方寸大亂，失誤幾次，他比任何人都火急地想要揪出曹破延來。

張小敬卻搖點頭：“這裡隻是香氣間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