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巳正(5)[第4頁/共4頁]

“順渠下毒、連坊放火、乘夜殺良、漫衍妖讖、闌入皇城……如果上元燈會，隻消在崇仁坊、延壽坊、興慶宮、曲江池幾處觀燈富強之處拋灑幾枚銅錢，都能鬨出大亂子。有坊圖指引，這長安城他們就能來去自如，可乾的事情隻怕太多。”

徐賓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企圖。

檀棋道：“目前還不曉得。獨一的一份諜報，來自朔方留後院。有一個部族的突厥首級曾宣稱，全部長安城即將變成闕勒霍多——你曉得這是甚麼意義吧？”

他曉得張小敬是個死囚，不明白為何李泌會把寶押在他身上。不過甲士以從命為本分，他行了一個軍中禮節，振聲道：“我麾下有三百旅賁軍，步騎都可，兩刻以內，能夠到達長安任何一處——但願張先生能夠給我個機遇手刃仇敵，為我阿兄報仇！”

對方翻開一條小縫，讓他閃身入內。

一聽是長安坊圖，張小敬的兩道蠶眉糾到了一起。李泌重視到他的神采變得嚴峻，問道：“依你之見，突厥人要這坊圖做甚麼——嗯，讓我換個問法，如果坊圖在手，他們能做些甚麼？”

長安城即將變成闕勒霍多，這或許是一句誇大的修辭，或許是甚麼東西的比方，冇人曉得。

崔六郎敗露以後，曹破延不敢再打仗唐人。若想在最短時候內拿到坊圖，他彆無挑選，隻能打胡人的主張。

張小敬語氣非常峻厲：“我在長安城待了這麼多年，比任何人都曉得這座都會有多麼脆弱。若李司丞所言不虛，我估計——”說到這裡他可貴地躊躇了一下，然後減輕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