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兵進豫章[第2頁/共5頁]

“叨教這位大哥，鎮守這座城的但是太史慈將軍？”我走近一個睡意昏黃的士卒，問道。

酒宴過後，待諸人散去，我道：“子義將軍，這些日子可好？”

至於軍紀就更不消說了，常日裡劉繇、張英等人管束就不嚴，冇仗打時這些兵士耀武揚威，不成一世，比及真上陣時倒是腿肚子顫抖，溜之大吉。實在我不消多猜想，就應當曉得吃了敗仗還能逃得性命的，除非有過人之能，不然的話必定是第一批開溜的逃兵。

從太史慈的神情裡我看出他似有些悲觀，怪不得守城的兵卒個個鬆弛怠慢，想是受了太史慈這類情感的影響。不過太史慈能如許想，反過來講也是一樁功德，想是神亭嶺那一戰後，太史慈也看出了單憑一股子血氣剛勇是勝不了孫策的。

從使者那邊，我們還獲得一個動靜。從秣陵一起西逃的彭城相笮融攜百姓萬餘人，馬千餘匹也退到了豫章，這時劉繇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與袁術任命的豫章太守諸葛玄正打得不成開交，朱皓情勢吃緊，遂向劉繇要求增兵救濟，劉繇大敗以後哪有兵可援，遂要求笮融率部聲援。

“是少衝來了嗎？”我的耳邊響起一聲如雷般的大喝，隨即，一雙大手拔開圍著的人群，將我緊緊的抱住。

我急道：“孫策以戔戔三千眾，過江以來勢如破竹，不成當也，兵法《六韜》曰：全軍數驚，士卒不齊，相恐以敵強，相語以倒黴；耳目相屬，妖言不止，眾口相惑，不畏法律，不重其將，此弱征也。是魚混戰之際，擇此而取之。前番主公擁數萬之眾，尚不能敵孫策虎狼之師，今涇縣獨一戔戔千人，與之交兵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不如退守豫章，待與主公彙合後，可再與孫策計算。夫為將之道，當以大局為重，千萬莫逞一時之勇，所謂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誡也。”

我躺在地上，乘勢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喊道：“哎喲――！”

上繚，山青水秀，一派詩畫般的故鄉氣象，與荒涼破敗的涇縣大不不異，倒是象極了江南。鄱陽湖畔地盤肥饒，民殷物豐，多宗族堆積而居，上繚乃是長江中遊馳名的糧倉。其位置南依豫章，北臨柴桑，東通鼓澤，西達夏口，素為江河來往之衝要。

“可想死我了，你這小子，命還真大――。”太史慈結健結實的一拳打在我胸口，狠狠的將我掀倒在地。

我與太史慈引兵西行，一起之上，先前崩潰到此的劉繇軍兵士見我們打著“劉”字的燈號，紛繁集合過來。待到了上繚四周時，竟堆積了近三千人的步隊。

當晚，太史慈在府邸擺下酒宴，為我拂塵，並把神亭嶺一戰倖存的弟兄悉數喊來，大師痛飲烈酒，共敘彆後的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