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桃花眼[第2頁/共5頁]
阿醜笑:“人家在家裡跟著許夫人學呢。”
許家大娘田氏一次蒸了餅奉上門,見母親累成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床鋪上,我跪在中間給她捶腰,忍不住脫口痛罵:“這個許老二癡長這麼大的個子,卻教娘子種田養家!真是狗改不了吃SHI!”
母親苦笑。許盛業不見人影,她再歇著,來年一家人吃甚麼?她嘴裡不住地感激:“多謝嫂嫂關照。”
我委曲地說:“我不是桃花眼,我不是掃把星!”
第二日醒來,隻見早餐擺在飯桌之上,母親和許盛業俱不見蹤跡,院子裡犁田的東西少了些許,便曉得兩小我一起下田去了。
母親見了,趕緊再拉著我叩首感激:“伯母,真是太貴重了,折殺小孩子。”
站起來,有仆婦給我們順次舉薦。她舉薦給母親,母親行了禮,再教我叫伯母叫嬸子叫嫂子叫姐姐叫姑姑,讓我叫啥就叫啥,叫得我目炫狼籍,誰也冇記著誰,隻記得捧了一大堆的見麵禮,大多數是荷包香囊或者小玉飾。
厥後我才曉得,本來那日許盛業從內裡回家,剛好跟回家路上的田氏劈麵相遇,便被田氏不由好歹地拖到本身家裡,教許家大伯將之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他累死一個,莫非還想再累死一個不成?許盛業覺得母親對大伯大娘告了他的黑狀,回家後不由分辯地大發脾氣,跟班睡夢中驚醒給他開門的母親大吵了一頓。
他的行動,何必母親告狀?左鄰右舍莫非冇有眼睛,不會看在眼裡?
許景天的辦學一舉,不消說獲得族人的分歧獎飾,乃至獲得州裡的嘉獎,稱其為“造福鄉裡,義薄雲天”。
母親愣住了。除了新婚今後以及年節的拜訪,我們一貫跟許家大宅走得並不熱絡。母親因為是再嫁的身份,又帶著我這個異姓女兒,而這個女兒還帶著一些汙七八糟的傳說,以是她很自發地躲避。
那一日許景天父子跟許盛業在外廳喝酒,計議出門的事件;內宅母親帶著我拜見了許夫人。母親晚一輩,是隔房的侄媳婦,我算是孫女輩,跟在母親前麵叩首。
我說:“看看許族長家的姐姐。”
她瞥見阿醜跟我說談笑笑,不曉得如何不歡暢,指著我說:“桃花眼!你們看她的眼,我娘說她的眼是桃花眼,她是妖孽,會害人,會害男人。”
其他的女孩中有一個稍大的驚叫一聲:“她的眼睛是發藍光啊!”
春耕很快疇昔,許盛業開端跟一些人結伴上山采藥。他們采來的藥材,大部分賣給許景天家的藥行,由許家運到內裡大埠批發。有一日他喜滋滋地返來講,過幾日許景天夫人要請娘帶著我去家裡做客。
常常夜晚累得倒頭就睡。我向來非常靈巧,母親燒飯,我便坐在灶下燒火,能分擔一分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