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新婚[第5頁/共5頁]

接著傳來門上栓的聲音。母親斷斷續續地哭訴，許盛業期呐呐艾地哄慫，嗚哭泣咽，呢呢喃喃，終究歸於一片安靜。

他坐在桌前，一邊抿著酒一邊嘿嘿地樂，哼著小曲。母親上菜之際，他攬住母親纖細的腰叫道：“娘子，心肝，來，來，你也喝一口。他日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

“你說我們娘倆是掃把星！相親的時候我就跟媒人說過，媒人說你不信。成果你還是信賴彆人的流言，不待見我們孃兒倆。”母親的控告斷斷續續。

統統都是誇姣的，伉儷恩愛，父慈女孝。燈光下，笑聲朗朗，彷彿餬口向來如此，一貫如此，永久如此。

媽媽彷彿被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她爹，你說啥子呢？”

娘給我擦乾腳，將我抱進我的寢室，放在床鋪上，蓋上被子，唱著拍著，我落空了認識。

那日許盛業到半夜方歸。之前母親就不竭地唸叨：“你爹也真是，這是到那裡去了，現在還不返來。等下入夜路滑的，摔一跤如何辦！”

我跳出被窩，來不及穿鞋，光著腳衝出房門，瞥見母親倒在堂屋地上，微小的油燈下，頭磕在桌角，青了一片，嘴角流出鮮血。

許盛業讓我曉得何為父親。阿誰時候，我心甘甘心叫他爹爹。

她是我的母親，我們相依為命。我跟許盛業並無血緣，我們的父女情緣還不到一個月，我不會傻到以為如果母親有甚麼事，他會持續當我是女兒。

我用力兒地點點頭。他笑得更歡，再用筷子蘸酒喂在我嘴裡。那酒是燒酒，辣得我五官扭成一團，他更加哈哈大笑，不能按捺。

母親擦乾眼淚，撐著想站起來，但是失利了。她一個趔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