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龍脈之謎[第2頁/共4頁]
此話甫畢,鸞夙聽聞臣暄長歎一聲。說是長歎,倒不如說是長舒一口氣。臣暄的語氣好似俄然輕鬆了起來,可他為何會如此?鸞夙有些蒼茫。
“那夙夙與我一起是甚麼感受?”他接著對她循循善誘。
鸞夙聞言一怔,半晌後緩緩搖了點頭:“隻要悲傷。”
“世人傳言,得龍脈者得天下,雖說有幾分誇大實在,可那筆財產的確多到難以設想。傳國玉璽亦在此中,誰若得了,執掌天下也更加名正言順……”
不出臣暄所料,鸞夙公然問出了口:“那殿下對我呢?我安知殿下是否也會‘情到濃時情轉薄’?除非殿下對我也不是情愛。”
“你常日裡瞧著挺機靈,可一旦提及情愛之事,倒顯得癡鈍了。”臣暄的話中並無責備,反之還帶了幾分寵溺:“比如你與慕王,相互傾慕喜好,可卻冇能相互尊敬信賴,是以隻給對方留下累累傷痕,常常憶起皆是一場悲傷。我說的可對?”
鸞夙說了一個時候。從始至終,臣暄一向麵色深沉,令鸞夙猜不透貳心中所想。酒菜早已涼了,鸞夙也早已說完,可臣暄仍舊沉吟著。
鸞夙的語氣立時變得黯然:“我都明白……殿下在黎都忍辱負重、步步為營,發難時文韜武略、所向披靡,又是這般出眾的豐度……天下間男人的好,殿下一人獨占全了,試問哪個女兒能不動心。”
“慕王如此出眾,又與你自幼瞭解,不怪你喜好他。”臣暄握著鸞夙的手緊了一緊:“可你與他在一起,卻唯覺悲傷,足以證明你二人有緣無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鸞夙才聽到他的反問:“如此說來,你本日將這奧妙奉告我,不過是為了報恩?而你內心的那小我,始終都是聶沛涵?”
鸞夙被臣暄說得更加悵惘,特彆最後一句,她有些聽不明白。她明顯是想以龍脈換得滿身而退,可臣暄那話中之意,倒是想要守著她,將那龍脈的奧妙永久掩蔽下去。而她竟然尋不出一絲辯駁的誌願和機遇。
“我不是對大家都刻薄以待。”臣暄聽到此處,俄然幽幽笑歎。
鸞夙脫口而出:“我感覺放心。何況殿下字字珠璣,雖偶有打趣,更多的倒是引我沉思,教我明理。”她總能記得他說過的“人生如戲”,另有他話中的儘情與蕭灑。即便是自大,也令她感覺他值得,他當得起。
臣暄再次柔情似水地瞧了她一眼,似要將她溺在他的密意當中:“夙夙,我徹夜對你說過的話,你細心想一想,好不好?”
臣暄乘著月色拜彆。
臣暄說得極對。她與聶沛涵的確是相互猜忌,現在想來,老是傷痛多,歡愉少。鸞夙冷靜點了頭。
“那是甚麼?”臣暄見她不再說話,遂再次反覆詰問,這一回語中的希冀又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