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女人心計[第2頁/共4頁]

拂疏的眸光卻垂垂變得深沉起來，深沉當中又帶狠戾，終究化作了一絲絲不堪之語，將鸞夙一併帶入那一段不堪回顧的舊事裡……

誰知拂疏聽聞此言，俄然無聲地解開了衣衫領襟，順著香肩緩緩下撥。鸞夙不明其意，隻得在一旁看著，在看到拂疏光裸的胸乳時，她立時明白過來。

隻是鸞夙未曾推測，臣暄的這一步棋，竟會埋得如許深。在他剛逃出黎都時，便已將拂疏指派疇昔了。而聶沛涵在漕幫破鈔的多年心血，就此崩潰……

何況現在週會波尚未擒獲。

自臘月初三臣暄與她說過那番掏心之語後，他又變得繁忙起來，整整旬日未再來過。他不來倒也好，若來得勤了,鸞夙隻會感覺彆扭。

拂疏方纔說甚麼？

“怎會是錯怪？這當然是太子殿下的意義，可慕王若無此意，我又如何能順利‘投奔’？”提起“慕王”二字時，拂疏目平清楚閃過一絲狠戾。

“此次返來是向太子殿下覆命的……”

聽聞此言，鸞夙俄然想起在秋風渡接待她與聶沛涵的那名管事，態度恭謹，她記得恰是喚作“老沙”，隻不知與這二當家沙裘但是同一人。

她不曉得他們現在到底算是甚麼乾係。

墜娘不動聲色再瞥了一眼：“我走得眼暈，瞧著身形是有些類似，不過該當不是。她現在怎還敢再返來？”

鸞夙自問並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不然疇前也不會快刀斬斷與聶沛涵的牽涉。可一旦與她牽涉的工具從聶沛涵變成了臣暄……麵對他的庇護寵溺、兩年固執，她便冇那麼果斷了。有些傷人的話，她實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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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鸞夙，我那裡比不上你？我不比你美？不比你脾氣和順？太子為何要派我去算計聶沛涵，聶沛涵又為何要將我轉送漕幫？！”

鸞夙將拂疏的神采看在眼中，俄然就寂靜了下來。這一天，她曾預感到的，兩個不世之人，旗鼓相稱，遲早會針鋒相對。隻是她私內心一向自欺欺人，以為他們一在北、一在南，不該等閒起了牴觸。隻是她健忘了，聶沛涵的權勢既然已伸到北邊，且還介入了水路，則臣暄作為北宣新主，又豈會坐視不睬？

“漕幫已破，北宣水域儘數收歸太子殿動手中……”

便讓她與他臨時如許拖下去吧。鸞夙有些悲觀地想，或許拖著拖著，有朝一日，臣暄便會放心罷休，抑或是她終被這番密意打動。老是要有一方先從這含混奧妙的乾係當中抽身而出。不是他，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