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故技重施[第2頁/共4頁]
臣暄看向鸞夙,仍舊反覆了方纔那句問話:“既然如此,夙夙想我立誰為妃?”
她曉得他現在正值整肅之時,想北熙經曆兩年戰亂,雖說江山已然易主,可後續事件紛繁龐大,臣暄作為鎮國王獨子,毫無疑問要擔起重責。隻是鸞夙未曾想到,這一等,她竟等了他三個月。
他上前一步,握緊鸞夙攥著玉佩的雙手,語中那番意氣風發足以令天下貪慾之人慚愧:“我向來不信繁華有命。龍脈是死物,人纔是活的。我父子二人冇有龍脈,照能介入北宣之主,可見天命之事,全賴報酬……”
墜娘和宋宇早已不知所蹤,可進了屋子,鸞夙卻俄然侷促起來,那些籌辦了三個月的話,不知該如何提及。想了想,終是咬牙起了頭:“殿下何時立妃?”
旁人如果與故交久彆相逢,約莫都會唏噓一番,回顧舊事兼且問候。而臣暄從不為之。不管是她掛牌之日曉得他的實在身份,還是客歲八月在幽州夜宴上再見,亦或是本日他的不期而至……相互相逢的那一刻,臣暄向來都是淡淡笑望著她,不問疇昔,亦不煽情。
鸞夙雙眸微闔,斷交地點頭:“我在風月場中浸淫多年,恩客百千,雖說未有肌膚之親,卻也是申明在外了。即便殿下情願為我規複淩芸之名,我本身也無顏受之,怕是要為父親爭光了……還是讓我持續做鸞夙吧。”
臣暄苦笑回歎:“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我與聶沛涵分歧。姻緣之事,實難願意。”
那龍脈於我而言便如無物。隻要不落入故意人之手,即便就此永久埋葬,也何嘗不成。”
在鸞夙與臣往有過幾麵之緣後,她以為世人所言不無事理。中天帝臣往,對其獨生愛子可謂嚴慈有加、策劃甚遠。
臣暄身後還跟著宋宇,一襲素白衣衫看似平常,唯有卓絕於人的氣質、和腰間吊掛的珠玉能泄漏其高貴出身。他不緊不慢行至廊下,看著鸞夙淺含笑道:“夙夙見了我,怎得笑比哭還要丟臉?”
為著臣暄這一番挽留,鸞夙隻得在黎都城西臨時歇了腳。這一次臣暄為她置備的園子並不富麗敞闊,反是清幽精美,倒也頗合鸞夙的情意……隻除了這園子的名字——“覓滄海”。
臣暄的麵色現在已然沉到頂點,鸞夙曉得本身觸怒了他,可這一天,他們相互都應清楚,遲早要麵對,避無可避。
臣暄見狀再低低哄道:“雖說原歧已死,然週會波卻逃了出去。說來他纔是害死淩相的幕後黑手,夙夙莫非要就此作罷?”
“龍脈於我,得之,錦上添花;不得,無足輕重。”
“莫非我現在言行恰當了?”臣暄挑眉笑問。
世人都道,中天帝臣往不過是在為太子臣暄鋪路。不管是將國號定為“宣”,亦或是中天帝改元“如日中天”,無不在明裡暗裡凸起了阿誰“暄”字——中天帝想將建國功勞留予臣暄,教愛子名垂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