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掛牌之夜（二）[第2頁/共4頁]

丫環點點頭，忙跟著墜娘一起小跑而去。鸞夙聽著愈漸增大的吵嚷之音，已能設想出大堂現在到底鬨成了多麼模樣，心中不由有些自責。鸞夙緩緩推開本身香閨的房門，唯有禱告今晚之事勿傷性命，不然她的罪惡便大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此事，墜娘立即斥責道：“你在聞香苑已有七八年風景，莫非還冇學會如何為人辦事嗎？你連一間倡寮的客人都相處不來，今後何談在王公貴族之間周旋？！”

疇前聞香苑裡亦曾有人鬨過事，但是皆是小範圍，且客人身份並不貴重。此次若當真如這丫環所言，乃是鎮國王世子與國舅之子相爭，那他們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聞香苑敢開罪的。此事倘若不及時措置，隻怕全部聞香苑高低都要遭殃。想到此處，墜娘麵色已變：“我去看看。”

鸞夙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如此甚好，不然我的罪惡便大了。”

鸞夙白了朗星一眼：“你若出不了好主張，便給我出去，誰喜好聽你的風涼話？”

要麼找到當年向武威帝原歧告發之人，要麼找到當年使計將她偷換到倡寮的人，要麼讓她看到原歧死。隻要這三樣中能達成一樣，她便算是得償所願。

朗星“哈哈”一笑，道：“我與你說說這兩人的身份吧！鎮國王臣往乃是北熙朝中獨一一個異姓王，軍功赫赫，在官方聲望極高。世子臣暄二十擺佈，乃是鎮國王獨子，疇前一向同他老子一起戍守邊關，近半年纔來到黎都。坊間傳言是天子老兒瞧他爹手握軍權，唯恐他爹功高蓋主起兵造反，纔將臣家這根獨苗騙進黎都，好用他來挾製他爹。”

鸞夙愈想愈覺絕望，隻怕這一出環境也在墜孃的料想以外，突破了墜孃的本來打算。如此一想，鸞夙更覺悔怨方纔的打動之舉，倘若本身乖順跳完那一支舞，約莫眼下的環境便會大不不異了。

朗星聞言非常驚奇，忙吃緊道：“鸞夙，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周建嶺是個紈絝！”

聽聞此言，鸞夙秀眉微蹙：“你如何曉得得如此詳細？”

鸞夙深知墜娘此話非虛。鎮國王世子臣暄與國舅之子周建嶺皆是公卿貴族，本日卻為了她這一風塵女子大打脫手。倘若她再不從當選出一人，隻怕這兩位公子都不會等閒放過聞香苑……即便是外人傳聞了，也隻會說她鸞夙不識時務，讓兩位高朋為她爭風妒忌。

不過斯須工夫，墜娘已排闥而入，身後卻不見朗星蹤跡。她對著鸞夙，幽幽問道：“選好了？”

鸞夙悄悄歎了口氣：“墜姨容我想想。”

彷彿是為了應證丫環的話，大堂方向俄然響起了鼓譟之聲，且愈來愈大，愈來愈喧鬨，待到墜娘反應過來，已能模糊聽聞器皿落地的聲音，想來應是有人開端丟盤子、摔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