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江上彆舊[第4頁/共4頁]
這一日船隻還是泊岸補給,馮飛也登陸去采買了些平常物品,還給鸞夙捎帶了一盒胭脂返來。鸞夙非常欣喜,連日裡她被藥罐子熏著,自發也增加了幾分病容,現在見了這盒胭脂,立時一改昔日的懨懨委靡。
鸞夙款款見禮:“見過飛將軍。”
這一次輪到鸞夙驚奇了:“我一向覺得你是個斷袖……這算是清心寡慾嗎?”言罷又兀自否定道:“不對,隻怕慕王殿下之慾,比誰都要繁華環繞。”
鸞夙無法地笑了笑:“我早便說過,我與世子不過是做了一場戲。殿下偏不信。”
“鸞夙女人說甚麼?”馮飛冇有聽清最後一句。
聶沛涵看著鸞夙的遠山眉黛,淡淡道:“女為悅己者容,鸞夙女人又是為誰打扮?”
轉眼已是十月尾,這些日子以來鸞夙日日定時吃藥擦藥,一日三次從不敢忘,眼看著膝上和臂上的傷口已結了痂,手掌也能曲折自如,她內心天然非常歡樂。
“又開不擇言了。”聶沛涵幾近是惡狠狠地聲明:“我不是斷袖。至於臣暄是不是,你內心最清楚。”
“你悲傷了?”這一句反問亦是作答。
“你覺得本王有斷袖之癖?與臣暄?”聶沛涵麵色更顯陰沉:“本來你是說真的。”
馮飛再次乾咳一聲:“勞女人掛唸了,我跟隨殿下行跡不定、多番涉險,隻怕會遲誤了好人家的女人。”
鸞夙聞言掩麵輕笑:“馮大哥倒是會說話,不知可有娶妻?”
聶沛涵又在艙外單獨站了半晌,才排闥進了鸞夙屋內。
“下來吧!讓大夫瞧瞧你的手。”他在車外清清冷冷隧道。
馮飛無法地搖了點頭,也不再分辯,隻道:“我去殿下那處奉養,不叨擾女人養傷了。”
“女人本來就是美人。”馮飛笑回。
“殿下妒忌了?”鸞夙俄然笑問,她指的是聶沛涵吃她的醋。
馬車一起上飛奔了約莫兩個時候,才終究停了下來,鸞夙聽聞馮飛恭謹地向車內稟道:“殿下,祈城已到。”
鸞夙見機住嘴不言。
如此一想,鸞夙不由想要再次確認聶沛涵的承諾,因而謹慎問道:“我雙手受傷那日,殿下曾言及,倘若半年以後鎮國王世子不作任何迴應,便會放我自在拜彆。這話可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