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虎口脫險(三)[第4頁/共5頁]
聽聞鸞夙此言,原歧非常驚奇:“你戔戔一介風塵女子,竟能妄圖‘白首恩愛’……看來是世子將你寵壞了,讓你不分尊卑、不知好歹。”
原歧見鸞夙言辭果斷,已想起臣暄在來時路上所言——他這幾日皆在聞香苑掌事女人房中歇下。如此一想,原歧已立時明白後果結果,本來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妒忌罷了。
豈知鸞夙麵上毫無懼色,對著原歧辯駁道:“高朋此言差矣。男女之事,原不以身份貴賤而論。即使販夫走狗,若得舉案齊眉,也不枉人間一遭;反之,即便天潢貴胄,若無真表情愛,亦是不幸之人。”
原歧指著臣暄,這才又向鸞夙道:“你瞧瞧他待你如何?莫非還不敷珍惜?”
原歧麵上漸露不悅之色,又轉首看向臣暄道:“虧你將她托在掌被騙作是寶,人前人後捧上了天,卻把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此時拂疏也已將鸞夙的賣身契取出,在臣暄的表示下交到鸞夙手中。鸞夙一手固執死彆血書,一手固執賣身左券,麵上神采極其苦澀,半晌再歎道:“鸞夙承世子顧恤,得以離開妓籍……”
鸞夙口中“情”字說完,已攬過肩上一縷秀髮,用手中碎片狠狠割下。隻聽臣暄一聲驚呼禁止,鸞夙已執了一束青絲在手,再對臣暄淚痕漣漣道:“斷青絲,斬情絲。本日就此與世子死彆。”
臣暄聞言黯然半晌,才道:“我堂堂鎮國王世子,竟遭一個青樓女子所棄,說來當真好笑至極……也罷,我從不是能人所難之人,特彆對女人更不屑如此……”說著他已將血書又遞迴寺人手中,對原歧道:“煩請高朋做鑒吧!從今今後,我臣暄與鸞夙再無乾係,此後各自嫁娶,毫不相問。”
鸞夙隻是悄悄點頭,闔眼拭淚:“鸞夙雖出身風塵,卻也故意中所願。不管販夫走狗、皇天貴胄,凹凸貴賤皆不過論,隻願求得一心之人,白首恩愛永不相離。明顯世子並非夫君。”
“準了。”原歧隻淡淡回了兩字,貳心中也有本身的顧慮。臣暄是鎮國王家中獨子,從小脾氣打動放肆,且對美人癡迷甚深。近幾日他瞧著臣暄與聶沛涵已相處得不算和諧,再加上本日這遭事本就是聶沛涵一時髦起而至,他也擔憂臣暄會是以心中添堵,再對聶沛涵做出無禮行動。
原歧朝臣暄擺了擺手:“去吧!朕也起駕回宮了。”
一時候,堂內隻剩序央宮諸人及聶沛涵在場,臣暄這才向原歧請罪:“本日教聖上絕望了,微臣罪該萬死。”
被查問之人星眉朗目,倒是朗星。他從懷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