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再見原歧[第1頁/共4頁]

想到此處，原歧麵色已緩了幾分，然卻並未讓臣暄起家，而是從案上執起一本奏摺，順手撂在臣暄麵前，道：“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摺子，連同朕的壽禮一併送來，你本身瞧瞧吧！”

臣暄麵上倒看不見倦意，清爽笑道：“倘若不出我所料，本日一早，原歧應是已曉得昨夜之事了。我須得做好進宮的籌辦。”

原歧見臣暄聲色慚愧，亦是歎道：“也難怪你父王活力，彆人在邊城，不知情由，隻道是你在黎都為非作歹、花天酒地。須知這謊言風險頗大，旁人自不會說是周家之錯，隻會說是你為了一個妓女鬨得滿城風雨。”

金雞拂曉，朝霞滿天，鸞夙披衣而起，推開窗戶瞭望紅雲，心道剋日必有一場大雨將至。

“黎都當中，人皆成精。”鸞夙不由喟歎：“想來你已有了萬全之策，不必我擔憂。”

說著原歧已走下丹墀，親身將臣暄從地上扶起：“你父王不過是氣話罷了，又怎捨得將你逐出宗籍了？再者現在南熙蠢蠢欲動，這朝中尚尋不出能替代你父王之人。免不得還須勞累他一陣子。”

鸞夙聞言亦是忍俊不由，問道：“可要等你用午膳？”

臣暄聞言深深昂首：“君命不敢違，父命亦不成違。父王既已呈上了摺子，則不管聖上如何決計，微臣皆是甘心受罰，絕無二話。隻求聖上念在我父王年齡已高，臣家又是幾代忠心，免除對我父王的懲罰，準了他的上表請辭。”

原歧此次笑得奧妙：“南熙所派之人，並非朝中重臣，而是皇家後輩……他現在正在序央宮中，剛好本日你也來此，那便一道用過午膳再走吧。擺佈這些日子也少不得要你作陪。”

臣暄越說越是憤恚：“微臣自問剋日裡對周家多有相讓，一是奉了聖上口諭補救，二是對周建嶺到底懷有幾絲歉疚，再者恭敬國舅的身份職位……誰想周建嶺覬覦鸞夙美色，竟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聖上試想，倘若微臣嚥下了這口氣，今後在黎都城中又有何顏麵見人！”

這一次臣暄並未乘坐車輦，而是快馬加鞭入了序央宮。他甫一進入宮中主殿，便見原歧麵色不豫，劈臉蓋臉朝他喝道：“鎮國王養出的好兒子！本日一早，你為了個妓女與人大打脫手之事，已傳遍整座黎都城了！”

臣暄立時下跪請道：“聖上息怒！並非微臣不顧皇家嚴肅，實乃周家欺人太過！”他麵上佯作怒不成揭，向原歧驚怒稟道：“昨夜鸞夙正在沐浴，卻俄然遭人強行擄劫。若非聞香苑內來往熱烈，剛好有人瞧見了此事，想來鸞夙定然已被那牲口糟蹋了！”

原歧見臣暄麵無愧色，提及話來理直氣壯，已是信了幾分傳言。再者週會波的小兒子睚眥必報，這在黎都早已是人儘皆知。若不是瞧著現在動不了週會波，他亦容不下戔戔周家如許傲慢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