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情中滋味[第2頁/共4頁]
鸞夙遠遠瞧見臣暄步態沉穩、麵色如常,知他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道:“本日多去世子相救。”
“這是該當的,如果動了真情,不免心慈手軟。”臣暄亦擁戴認同:“隻是你年方十六,正值芳華,不該將歡場情事與男女之事混為一談。來喝花酒的,多數是逢場作戲,你又豈能看到他們的真情真意?實在男女之愛,絕非如此。”
臣暄看向鸞夙:“你可知我剋日為何一變態態,與拂疏走得極近?”
特彆徹夜當他曉得她遭人擄劫,那一刻的驚駭、擔憂、氣憤、彷徨……他終究曉得,本身已是萬劫不複。
二人說話間,鸞夙已將臣暄的傷口重新包紮結束,又將他的袖子攬下,道:“他怎能狠心刺傷你?”言語當中很有不忍之情。
當真是萬分好笑嗬,此事若說與他父王曉得,定然惹父王笑話後代情長。想他臣暄在黎都調停一載,不過是但願逃出世天。然當這一天即將到來之時,他卻並非喜出望外,而是隱含失落惶恐。他究竟為何如此?又是為誰如此?他自問心中一清二楚。
臣暄在心底微微輕歎,強自壓抑心中苦澀,對鸞夙笑道:“男女之愛,非言語可表。唯有置身此中,才知其中滋味。”
鸞夙話中之意原是感慨那黑衣公子是個斷袖,因愛生恨將臣暄刺傷。但是此話聽在臣暄耳中,倒是鸞夙自個兒的心疼。臣暄不由心頭一暖,白日裡與拂疏演戲之事再難為繼,終是感喟道:“夙夙可怨我?”
鸞夙隻得輕歎:“這纔多久,傷口都滲入了。”她一麵將繃帶解開,一麵道:“你傷成如許,那公子又是如何?”
本來黑衣公子也負了傷,鸞夙悄悄點頭:“我的技術可不如拂疏……還是喚她來吧。”
臣暄安然一笑:“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我一向記得,”臣暄點頭,“倘若此行順利,不出半月,你便可安然拜彆。”
這算是承認了他與拂疏有染嗎?鸞夙心中略感酸澀,卻發明本身並未如設想當中那般難受。約莫是本日在原香寺裡憶起了血海深仇,又得那黑衣公子的懷想安撫,如此相較之下,這一點後代情長已算不得甚麼了。
臣暄聞言蹙眉:“他天然不曉得,不然他怎會……”話到此處,臣暄卻俄然開口,捂著左臂道:“我臂上受了劍傷,方纔拂疏已為我包紮過,想是綁得不好,你再替我看看。”
鸞夙撇了撇嘴:“世子心,海底針,鸞夙摸不透。”
“參議罷了,我兩皆未傷到關鍵。”臣暄照實答覆。
臣暄瞧見鸞夙神采,不由笑道:“我原是想著,你與我相處半載風景,多少有些男女之意。現在我與拂疏靠近,你瞧著必然心中吃味。如此演起來會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