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各藏心事[第2頁/共4頁]
“得償所願?”臣暄在口中反覆一遍,才與鸞夙碰了杯,一飲而儘。
臣暄自知,他這一番話雖無益誘原歧的懷疑,卻並不見得冇有幾分至心。他現在已二十有二,並非初涉花叢的毛頭小子,美人於他,俯拾皆是,萬花叢中,他亦是來去自如。但是在他鎮國王世子心中,美色遠不如美酒香醇,美酒尚可一醉解憂,美人卻從不能讓他沉迷此中。
這句話明顯是笑著說的,但是聽在鸞夙耳中卻有一種莫名的落淚打動。她深深一笑:“返來就好。”
臣暄見鸞夙感慨紅顏蕉萃,故意開解她,便將兩隻酒杯斟滿,道:“我們先喝兩杯。”
他唯有奉告本身,現在情思方動,未到深處,這統統的統統,仍可停止。他隻要堅信與她乃是戲中之景、景中之情,他信賴奉仗他的意誌,必可斬斷這淺淡情絲。
朗星這才點點頭:“自掛牌那日臣暄搶了繡球以後,我便再也冇有伶仃見過你……實在我是故意避開的,我擔憂本身與你走得太近,會惹彆人不歡暢。”
臣暄馬上有些動容之意,再看鸞夙案上的飯菜,悠悠問道:“我方纔聽你說,朗星是見你茶飯不思,才曲解我對你不好?”他看著鸞夙:“茶飯不思?你為何不消膳?”
丫環見狀,隻得又退了下去,將此事稟告墜娘。墜娘天然曉得臣暄去了那邊,亦體味鸞夙為何茶飯不思,她想了半晌,對那丫環道:“去喚朗星來,勸鸞夙進飯。”
麵前這個女子,原是出身王謝的大師閨秀,卻一朝跌落,從相府閨閣誤入煙花柳巷。如果換做旁人,隻怕早已向運氣讓步,或是以死求得擺脫,而她卻肯咬牙啞忍,隻為心中一個信心。鸞夙委實牙尖嘴利、脾氣剛強,卻又心存善念、知書達理。不管仙顏、才情,還是脾氣、思惟,她都是奇特的,是他疇前並未見過的,惹得他想要一探究竟。
朗星是伶倌,自是靠嘴用飯,若說是毀在一張嘴上,也並非冇有能夠。鸞夙在心中暗自想著,卻不欲讓臣暄再將重視力放在他身上,因而忙岔開話題道:“此次進序央宮,原歧可有難堪於你?”
鸞夙與臣暄碰了杯:“我祝世子擺脫黎都束縛。”
臣暄這纔回顧看她,笑道:“我這不是安然無恙返來了?你瞧我可有斷手斷腳?”
自臣暄入了序央宮,鸞夙一向忐忑不安。她在隱寂樓內兀自獨坐,對著那幅臣暄所贈的《春江花月圖》怔怔入迷,心中所思所想,皆是二人瞭解以來的點點滴滴。
鸞夙有些不解:“你疇前不是屬意我選他嗎?現在我選了他,怎得又不見你歡暢?”
鸞夙天然曉得朗星所指的“彆人”是誰:“朗星,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