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情之所終[第1頁/共11頁]

鸞夙隻覺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是該惱臣暄漂亮，還是該讚他漂亮。此時忽而聽聶沛涵低低道了句：“看來他放心得很。”

是的，他會如她所言，充盈後宮、雨露均沾，開枝散葉、連綿子嗣。但貳心底的那點空，那點憾，人間已再也無人能夠彌補。

聶沛涵聽出了臣暄的淺淡醋意，魅惑一笑：“說夠了。”

臣暄自從打下北宣江山以後，便再也冇有見過如此大範圍的陣仗了。現在他不由有些心癢難耐、摩拳擦掌，因而便笑吟吟地望向聶沛涵，主動開口道：“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存曜在此謝過聖上照拂。”

鸞夙四下張望半晌，亦是驚奇：“他還冇來嗎？本日晌午他出宮購置物什，說是回宮以後直接來赴宴的。”

“天然是說你。”聶沛涵笑著解釋：“生個女兒，像你一樣，這太子妃的位置我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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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敬我甚麼？冇有祝酒詞嗎？”話雖如此說，聶沛涵還是噙笑端起了杯子。

“是啊，冇甚麼可談的了。”聶沛涵看向鸞夙，他雙眸當中平平無波，再冇了疇前那些灼灼的、深沉的痛。他看著她，好似是在看一名故交，一名好友。僅此罷了。

臣暄順勢瞥了一眼沉默著的聶沛涵，才又緩緩對丁益飛笑道：“帝王尚且冇有示下，丁將軍便做出殺伐之斷，如此目中無人地自作主張，莫非不是犯了君臣大忌？”

牢房當中仍有淒厲的謾罵聲來反響徹，好像最可駭的魔魘：“聶沛涵！你不得好死！你必定孤獨平生！”

聶沛涵不由抬起右手，虎口處是那經年不褪的精密疤痕，好像貳心口的硃砂痣，相隨此生。

鸞夙正這般想著，但見丁益飛已舉起酒杯，非常慈愛地對臣暄回道：“老夫隻這一個侄女，本日便將芸兒交托於你了。好生待她。”

聶沛涵聞言也噙上笑意，語氣灼灼隧道：“他的麵子並不敷大，我曾等過一小我更久。”

但臣暄卻並未理睬，他隻笑著看向丁益飛，非常平靜隧道：“丁將軍可知你本日犯了甚麼大忌？”

“有些人、有些事，即便聽過千萬句祝酒詞，也成不了真。”他看動手中酒杯，低低道：“期望罷了，不如不聽。”

丁益飛倏爾睜眼看向聶沛涵：“隻此一點，你便思疑我？”

聶沛涵從未見過鸞夙這番模樣，俄然間有些無法，然更多的則是寵溺：“不可，再喝下去，你明夙起來必然頭痛。”言罷他已一手奪過她的酒杯，強自箍著她往禦花圃外走去。

反倒是臣暄挑眉笑道：“看來本日丁將軍當真是下了血本，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教員方纔已說得夠多，不必再言。”聶沛涵抬手禁止道：“孤一向不說話，是想給教員自行悔過的機遇，隻可惜你始終冇有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