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人前之戲[第4頁/共4頁]

鎮國王世子心誌之堅、定力之強，確非常人可比。

曜如羿射九日落，動如鸞鳳淩雲翔。

臣暄與鸞夙來到芙蓉園前，剛下了車輦，便聽到仆人方藝鐸的號召聲：“世子有美人相伴，久不來矣，我等思之甚深啊！”

臣暄攬過鸞夙腰肢，放聲笑道：“藝鐸兄莫怪，小王這不是來賠罪了？”

劉姓公子不知鸞夙話中有話，渾不在乎道：“這還不簡樸，命人上茶便是了。”言罷已招手喚來侍立在側的婢女，命道：“去給鸞夙女人添茶。”

臣暄固執酒杯淡淡點頭：“多謝提點。”

鸞夙悄悄在心中低歎，回顧再看身側的臣暄，卻見他麵上悠然得意，渾不在乎。鸞夙見狀有些惱羞，不由站起家子，對那挑釁的劉姓公子回道：“鸞夙掛牌那日曾公開言明，此後之舞，隻為良辰知己而跳。本日中間之請，還恕鸞夙難以從命。”

臣暄此話一出，氛圍立時降到冰點。園內諸人雖有小半年不與臣暄來往，卻皆知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常日裡最開得起打趣。現在他既如許反諷於人，那便當真是動了怒。

劉姓公子吟完，又看向鸞夙，直白相詢：“鸞夙女人，小生記得可對？”

說是如許說，卻不見鸞夙飲茶。世人看著鸞夙手執茶杯立在原地不動，皆是獵奇不已。那劉姓公子見狀，亦諷刺道：“鸞夙女民氣不誠啊。”

方藝鐸打量了鸞夙一眼，麵上暴露冷傲之色，不住點頭讚歎：“公然美人，難怪，難怪……”

鸞夙並不辯駁，隻對著鏡中之人笑道：“世子有命，小女子怎敢不從？我要換衣了，勞煩世子躲避。”

鸞夙終究未能想出與這首詩合稱的題目，這一首無題之作便也就此擱下。經此一事，臣暄與鸞夙更加靠近起來，兩人扔了嫌隙，在外人麵前假裝恩愛纏綿，獨處之時則暢談詩詞歌賦、天下名家。

鸞夙認出說話之人是疇前本身的一名恩客，姓劉，至於叫甚麼，她已記不大清，隻模糊記得他家中並非官宦，而是從商。鸞夙不過走神刹時，已聽那劉姓公子張口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