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聞香之約[第2頁/共5頁]

“如果有去有回，你這青絲便算作拜彆之想吧。”聶沛涵欣然地笑著：“斷青絲，斬情絲。如何？當初給得臣暄，現在給不得我？”

鸞夙越想越覺憂心忡忡，眼看著正月已過，聶沛涵仍舊冇有公開的行動，她又不曉得京州的景象，便也開端不成製止地擔憂起來。

他將輿圖硬塞入鸞夙手中：“你拿著，這東西不能落在聶沛瀛手上。如若他當真勝出，這便是你的自保之物。臣暄必會來救你，你將這半幅輿圖轉給臣暄吧。”

鸞夙不知該再說些甚麼，隻是感覺有濃厚的憂愁彌散在四周，裹得她喘不過氣來。是因為聶沛涵即將踏上休咎未卜的前路嗎？還是因為他與臣暄之間這惺惺相惜的敵手之情？

“我如何了？”鸞夙倔強地反問：“當日殿下不管不顧將我留在慕王府，便要包管我的安然。甚麼敗不敗的，你此去隻許贏，不準敗！”

聶沛涵俄然變得表情大好，滿麵柔情的看向那一片花圃，好似那花圃纔是他的戀人，而身邊的鸞夙已然不是。

“蘭芝草是北地植物，倒是喜暖喜陽，也不知為何南熙甚少蒔植。我倒是感覺它很合適善於南熙。”聶沛涵淡淡道。

聶沛涵得了允準，伸手將鸞夙一縷垂髮握在手中，再用隨身照顧的匕首堵截，珍之慎之地收好：“好生照顧本身，莫要忘了我說過的話。”

或許男人與男人之間便是如此，即便橫亙著家國的敵對、愛情的爭奪，卻也能建立起奧妙的信賴，能夠存亡相寄，江山相托。

鸞夙聞言秀眉微蹙，不是她不送，而是一時之間不知該送甚麼纔好。

“等了好久，是該脫手了。”聶沛涵笑道：“我看你比我還要焦急。”

多麼好笑，多麼造化弄人。他曾無數次回顧，隻盼她能留在原地看他一眼。現在終是比及了這一幕，他卻折不返來時之路，唯有一往無前。

兩人這般一個站在階上，一個立在階下，相視笑了起來。斯須，聶沛涵忽而上前走近，俯身在鸞夙身邊深深一嗅，道：“疇前老是聞到你身上有一股香氣，也不知是甚麼味道。前幾日聽蕭然提起，是蘭芝草的香氣對嗎？”

鸞夙覺得連她一介女流都能想明白的事理，世人必然都想得明白。她感覺聶沛涵此役已是不戰而勝。

鸞夙輕咳一聲，並不否定。

鸞夙這才發明聶沛涵手中捏著一個小包裹，便眨了眨眼，佯作責怪道：“南熙都變天了，殿下另有興趣來與我打趣。”

“如果有去有回……”聶沛涵想起了本身與臣暄的商定，如果他此去坐上了南熙皇位，或許臣暄便會踐約奉上彆的半幅龍脈輿圖，而鸞夙，也要回到北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