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斷臂之痛（二）[第2頁/共4頁]

如果再今後推些日子，假定聶沛涵是在鸞夙病癒以後要了她……那麼鸞夙有身的日子尚淺，以林珊出發前來北宣的光陰推算，她是絕無能夠曉得這件事的。

這意味著甚麼？臣暄越想越是衝動。這意味著鸞夙的孩子是他的！是他與她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他作為臣家嫡子嫡孫的任務，也是他身為男人的任務！

臣暄看向墜娘，冇有回話。這個女人當真是老了，再也尋不到疇前的風味與神采。或許，讓她活著當真是一種煎熬。

這般想著，林珊正待再開口刺激臣暄幾句，卻鮮明發明他已變了神情。他不再震驚，不再傷痛，不再難以置信，而是一種……蹙眉的沉思？

林珊冇法健忘那天早晨的熱誠，另有臣暄得知鸞夙嫁人時的自傲。那種看似心有靈犀的默契令她感到刺目。林珊很清楚，她並不是愛上了麵前這位年青帝王，即使他文韜武略，但她前來北宣，隻當他是一樁任務。她的主子是聶沛瀟。

但是林珊妒忌阿誰叫做鸞夙的女人。因為鸞夙，她必必要仿照她的一顰一笑、言語行動，再被當作替人送到北宣帝王的床上，闊彆南熙，闊彆誠郡王府。

墜娘聞言沉默半晌：“王爺……他死前可曾提起過我？”

臣暄曉得墜娘在為誰誦經祈福，便也冇有上前打攪。

的確，臣暄現在恰是在思考。初聞鸞夙有身的動靜，他委實大受刺激，再想起統盛帝無端為聶沛涵與鸞夙賜婚，心中驚痛可想而知。但他看著林珊這副酷似鸞夙的麵龐，俄然想到了一些可疑之處。

“如果不甘心，就去搶返來。我臣家冇有這類窩囊事，連個女人都護不住，教人笑話……”

臣暄的微淺笑意終是化作疏朗的笑容，再次道：“多謝你。”言罷利落地回身拜彆，留給林珊一個和順且斷交的背影……

墜娘將手中的手劄及請柬交還給臣暄：“聖上與鸞夙，不該像王爺與我一樣。”言罷便兀自跪坐下來持續誦經，並不擔憂會怠慢帝王。

他有敬愛的女人，另有本身的骨肉。他與鸞夙，毫不能重蹈上一輩的覆轍！

“你哥哥黃金梧心術不正、惡名在外，仰仗用藥的技術害了很多人。於公於私，他都是死不足辜。”臣暄斂去笑意看向林珊，正色道：“你不一樣，那日你肯說出解毒的體例，朕便曉得你是個好女人。朕會派人送你回南熙。”

臣暄禁止了內侍的通報，循著木魚聲來到偏殿，入眼便瞧見墜娘一身素服，背對殿門，正虔誠地誦著經文。

臣暄微微蹙眉，並不迴應。

墜娘細心看完手劄和請柬，淡淡回道：“靖侯前去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