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觥籌暗箭[第1頁/共4頁]

“你在軍中聲望極高，但在文臣當中不及你四哥。莊相賢名在外，娶了她的女兒有百利而無一害。朕的一番苦心想必你能體味……”

岑江隻得受命。

朗星點頭：“有。敝上代為轉問，殿下幾時能成事？”

聶沛涵微有沉吟：“少則一年，多則兩年。”

朗星終是搖了點頭：“敝上之意，隻要統盛帝一日在位，慕王殿下行事必然有所顧忌。倘若您不擔當大位，恐怕敝上不會應允阿誰前提。”

不管心中多麼失勢或得誌，聶沛涵在外人麵前向來自控恰當，何況來者還是敵國重臣。他換上客氣的笑容轉去待客堂，甫一入內，便瞧見朗星正落拓地坐著品茶。

聶沛涵點頭否定：“不，本王是怕她曉得了夫人的故事，生出同病相憐之感，自傷自艾。”

朗星不置可否，再問：“殿下指的是榮登大位？還是南熙儲位？”

“此次本王赴京，一來一回起碼四月，如果策劃恰當，統統便可灰塵落定。”聶沛涵對出岫夫人道。

這一席話，聶沛涵冇有稱呼臣暄為“晟瑞帝”，而是直呼其名。

聶沛涵悄悄一歎：“還望夫人不要將你疇前的身份相告。”

他看向朗星，慎重地表白態度：“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無關身份、職位、權勢。本王所提的要求，臣暄接不接管，敢不敢接管，便要看他對鸞夙到底用情多深。本王拭目以待。”

臣朗對臣暄的忠心是無庸置疑的。聶沛涵想了一瞬，還是先問道：“盛瑞帝莫非冇有甚麼要問本王的？”

提及“鸞夙”二字，朗星也有些憤怒：“慕王殿下莫以五十步笑百步。倘若您對鸞夙情深意切，便不該拿她來做買賣。”

“殿下！”岑江破天荒地出口反對：“此去京州，明裡是賜婚，暗裡那些皇子也不知要使多少絆子，部屬擔憂……”

“阿誰鸞夙你捨不得大可留下，隻是要拿捏好分寸，莫要因她怠慢了莊蕭然……”

送走出岫夫人，岑江實在忍不住了，便將藏於心中多日的話大膽問了出來：“部屬不明白，既然殿下有才氣與雲氏靠近，為何還要假托鸞妃娘孃的情麵？乃至不吝讓鸞妃娘娘覺得，您是靠她這層乾係才與出岫夫人搭上橋的。”

“差人將此信送去黎都序央宮，轉告臣暄派個可靠之人前去京州觀禮本王大婚。”聶沛涵一字一頓對岑江叮囑道：“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二十三年來，唯有今次赴京的這一個月裡，聶沛涵才真正體味到了被統盛帝體貼的感受。雖說這此中並不全然是父子之情，還摻雜了時勢等身分，但他仍覺難能寶貴。

聶沛涵很對勁臣暄指派的賀令人選。靖侯臣朗與臣暄、鸞夙是甚麼乾係，旁人不知，他卻知曉得一清二楚。究竟上他一月前命岑江將信箋送至北宣序央宮時，便已猜到臣暄會派臣朗前來。對於臣暄這個臣家嫡出的獨子而言，現在再也冇有比義弟臣朗更合適的賀令人選了。遑論臣朗還是鸞夙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