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絳唇珠袖(一)[第3頁/共4頁]
墜娘悄悄一歎:“她的性子向來如此,不與其她女人多相處,唯獨與伶倌朗星交好。如許的事,她應是風俗了的。”
臣暄一眼便認出這黃衫女子是鸞夙,頃刻明白她是何意,心中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卻也逐步被她這一套神形兼備的婀娜舞姿所吸引,帶著怒意賞識起來。
他的麵色更加冷冽:“你摸索我?”
如此演了將近半月,倒也成了臣暄與鸞夙每日例行的公事。一到時候宋宇便會前來相請,問過臣暄的意義再命人去傳喚舞娘與伶倌。
臣暄聞言,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之意,對宋宇低低叮囑道:“你去她屋內瞧瞧,另有她平常愛去的幾個處所。”他垂眸低思,又彌補道:“若都尋不著人,再去伶倌朗星那邊問問。”
此時宋宇亦瞥見了花廳裡的鸞夙,再看臣暄麵上神采,有些明白過來,不敢多話,隻悄悄退了下去。
“願聞其詳。”臣暄聲色不動。
臣暄故意刺激她,便答:“清喉婉囀,在你之上。”
臣暄點頭,卻不是賜賞,而是做了個揮退世人的手勢,表示伶倌、樂工和舞娘退下。拂疏見狀,不知本身當留當退,正遲疑躊躇,卻聽臣暄道:“你也退下。”
臣暄見狀一聲嘲笑:“夙夙當真為本世子著想。隻是我卻不知,本來夙夙喜好與姐妹同事一人。”
的確如此。墜娘原就對鸞夙另眼相看,她掛牌之日又鬨得全城皆知,現在鸞夙不但覓得了外人眼中的夫君背景,還被恩客“金屋藏嬌”,這等候遇,當真是聞香苑有史以來第一人,又怎能不招惹其她女人們的嫉恨呢?
臣暄也未幾做解釋,隻淡淡評價朗星:“那孩子太暴躁,言多必失,成不了大器。”
臣暄看著花廳正中的拂疏,見她身姿窈窕、粉腮紅潤,麵上一陣羞怯,倒有幾分小家碧玉的風采。她應是乖順和順、惹人顧恤的那一種,不比鸞夙性子剛烈、牙尖嘴利。可恰好他最不喜好這等矯揉造作的女子,明顯是決計邀寵,卻還假作羞怯。
這句話說得有些淩厲,當真不似常日裡臣暄對鸞夙的說話語氣。鸞夙終究看出了臣暄的薄怒,忙解釋道:“我是……一番美意……”
待到一曲結束,鸞夙額上已有些薄汗,但見臣暄麵無神采撫掌歎道:“夙夙之舞,不遜驚鴻。”
如果常日裡,這等露骨之言鸞夙是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的。隻是現在被臣暄所欺,心中氣不過,才口不擇言說了出來。她想瞧瞧鎮國王世子的忍耐極限到底為何。
傳言……傳言有很多,真真假假、虛真假實,每日皆由墜娘向臣暄一一彙報。算算日子,離鸞夙掛牌之日迄今,已有一月之餘,倘若不出他所料,原歧必定已聽到了傳聞。臣暄很等候,不知原歧會做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