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絳唇珠袖（一）[第1頁/共4頁]

這美人等候甚麼，臣暄心中非常腐敗。

臣暄睇了那名喚拂疏的女子一眼，隻評道：“嗓子不錯。”

宋宇亦是搖了點頭：“方纔是女人叮嚀我來叨教您的，怎得她本身卻不見了？”

“那朗星倒有幾分真工夫，實在堪能一用。”臣暄蹙眉喟歎：“若不是因為鸞夙，我倒是故意將他收為己用。”

若論唱工嗓音，麵前這美人明顯更勝一籌。但是鸞夙貴在是填詞之人，最懂詞中之意，且還是邊彈邊唱，甚是楚楚動聽。臣暄再瞧麵前這位美人，唱得好是好，卻硬生生將一首哀婉的曲子，唱出了幾分等候之意。

宋宇領命飛奔出了花廳，臣暄卻再無半用心機賞識麵前的衣香鬢影。這歌舞原就已經看了十多日，有些煩膩，他正欲與鸞夙相商是否換個曲子重新編排，怎得卻尋不到人了？

這句話說得有些淩厲，當真不似常日裡臣暄對鸞夙的說話語氣。鸞夙終究看出了臣暄的薄怒，忙解釋道：“我是……一番美意……”

墜娘低眉紮眼回道：“不敢擔擱世子的大事，我命人日夜趕工才翻修出來。女人們都嫌吵。”

鸞夙默不出聲。

臣暄緩緩抿了口茶，抬首覽遍隱寂樓的這一座花廳，點頭讚道：“你的人行動倒快，不過一月便將這小樓翻修結束，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倒是教我很驚奇。”

臣暄看著花廳正中的拂疏，見她身姿窈窕、粉腮紅潤，麵上一陣羞怯，倒有幾分小家碧玉的風采。她應是乖順和順、惹人顧恤的那一種，不比鸞夙性子剛烈、牙尖嘴利。可恰好他最不喜好這等矯揉造作的女子，明顯是決計邀寵，卻還假作羞怯。

這話說得露骨至極，鸞夙亦覺大為尷尬。她的確故意摸索臣暄，卻自問不至於換來這等不堪之言。鸞夙蹙眉看向主位上的白衣男人，心中大為光火：“世子血氣方剛，無處宣泄，把穩患疾。”

如此演了將近半月，倒也成了臣暄與鸞夙每日例行的公事。一到時候宋宇便會前來相請，問過臣暄的意義再命人去傳喚舞娘與伶倌。

“的確驚人，”臣暄仍舊淡淡，“為你和歌也就罷了，你莫非不知她此前另有一曲合唱？”

“願聞其詳。”臣暄聲色不動。

臣暄故意刺激她，便答：“清喉婉囀，在你之上。”

鎮國王世子享了聞香苑的軟玉溫香、卿卿才子，更是乾脆棄了府邸，整天住在聞香苑隱寂樓內與鸞夙相伴，就連疇前在黎都內結識的公卿後輩亦不再走動，隻一心一意守著才子。

“傳！”臣暄看向墜娘：“你下去叮嚀他們接著完工吧。”

鸞夙好似冇有發覺臣暄的不悅，仍舊兀自再問：“比之我掛牌之日所唱如何？”

拂疏此時已瞧出了臣暄的不悅之意，忙道：“是……是鸞夙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