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夙夜宮聲（九）[第2頁/共2頁]

太皇太後仍舊跟平常一樣，喜怒都不形於色。大抵還冇從震驚駭懼裡回過神來，馮妙總感覺明天的太皇太後，讓她特彆驚駭。她能夠在密室裡囚禁獻文帝，也能夠一碗藥就結束他的性命，另有甚麼是她不敢、不能的？

少年隱去統統行動和藹息，幾近已經跟暗中融為一體，聲音拖慢，帶著幾分婉轉的韻調：“說話越多，毒發得越快。”

一口氣跑出去，馮妙纔想起髮髻間還插著那枝迎春花，摸下來一看，花瓣都已經落空水分，有幾處還揉得襤褸了。她悄悄轉頭，剛纔出來那扇門已經緊緊闔起，看上去就像一處燒燬不消的宮室。如果不是嘴裡還殘留著酸味，她幾近要狐疑，那是她做的一場夢。

少年身形如鬼怪，足尖緩慢地下探，在那枝花上一勾，另一隻腳卡住鬥拱接合處，身子在半空盪出一個油滑的弧度，行動流利如水，生生把掉落的花枝給撈返來了。

少年撫著本身的手背，那上麵另有她方纔咬出的牙印，想了半晌，又極其冷酷地說：“十天以後，半夜，還在這裡，看你表示。”

火線不遠就是奉儀殿側門，馮妙捧著梅瓶，心胸忐忑地進入主殿，先把梅瓶放好，這才雙手交疊置於身前，恭恭敬敬地膜拜：“奴婢摘花返來遲了，請太皇太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