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避實擊虛[第2頁/共3頁]

“避水珠彷彿能夠隔斷我們的氣味？”

蘇小乞笑道:“龍口城的乞丐可不止我們四個，再加上獵捕妖獸，總能湊出點銀子。”

“不錯。”

“不錯。”

潮紅的臉變了又變，雙唇緊抿的金承業臉皺成了一團，暴鼓的雙目似要將眼眶掙裂，不知是盜汗還是熱汗正源源不竭的從毛孔泌出。這乃至要痛苦於在身上剌上一刀，但幸虧突入喉中的腥鹹液體被他吞了歸去。

“聰明人不會去做對本身倒黴的事，我的命可冇有他金貴。”

“你隻要……隻要奉告我海底存在著甚麼就夠了，何必給我這麼大的驚嚇。”金承業苦笑道。

“莫非你籌辦伸長脖子在絕頂等著賀老五殺？”

“比如幾裡以外是電光槍魚的巢穴，巢穴過後會有一處陣勢矗立的珊瑚礁，我在那邊一樣藏了兩顆避水珠。”蘇小乞頓了頓，在金承業駭怪的目光中又接著道:“再以後是毒囊水母巢穴，泥沼鰻蛇群。

蘇小乞胸有成竹的笑道:“冇有走不通的路，就算有，也可絕處逢生。”

“那又如何？”蘇小乞平靜自如道:“莫非他還能到水裡來？”

就在長滿無數吸盤的腕足再次捲來時，蘇小乞倉猝將避水珠含在舌下。避水衣重新凝整合形，蘇小乞彷彿從腕足的眼皮底下消逝了。紅色腕足轉動著，卻始終尋不到蘇小乞的氣味，它的仆人似是怒極，不甘心的亂掃一番，縮回了幽深可怖的海底。

蘇小乞道:“當然是因為深海裡也有他驚駭的東西。”

金承業一怔，隨後苦笑，這明顯是一件很輕易便能想通的事，他為甚麼就不明白？

蘇小乞淡淡一笑，道:“他能不能到水裡不是關乎他的自負心，而是他敢不敢的題目。”

賀老五久不見動靜，必然也發覺到了我將他引入了這條漁民都畏之如虎的滅亡航路。若在岸上，這些妖獸並不見得有多可駭，可到了水中人的氣力必定會大打扣頭……”

金承業眼睛驀地一亮:“賀老五到水裡來就是自尋死路！”

“冇……冇甚麼……”金承業神采慌亂的擺手，又腦中靈光一閃，道:“走完滅亡航路呢？到沂水應當另有一段間隔吧？”

“每隔一段時候你都會走上一遍？”金承業迷惑道:“你哪來這麼多避水珠？”

蘇小乞強即將血嚥下，厲聲喝道“咽歸去！”。

金承業驚奇道:“為甚麼？”

“不錯。”

金承業還是苦笑，又心不足悸的問道:“剛纔那是……”

“那賀老五……”

金承業終究明白，他所擔憂的統統都是多餘的。前去沂水的線路，路上的遭受，早已被蘇小乞在腦中算的規規整整，冇有半點遺漏，是不是腦筋動的太多，他才這麼矮？

蘇小乞瞧著金承業古怪的神情雙目微眯起來，道:“你想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