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報恩報仇[第2頁/共4頁]

那人卻冷森森地笑道：“喊！你用力兒喊哪！你喊的時候越長，外泄的陽氣就越多，等會兒那張人皮吸飽了陽氣，就能從水缸高低來，把你活活掐死。想活命，你就上來！”

我剛想喊我爺，就聽老貨郎子說道：“我說老衛，你這是乾啥？彆嚇著孩子。”

我聞聲我爺感喟了一聲以後往外走了，我才鬆了口氣。

“啪”――我爸伸進木縫裡的手指蓋一下斷成了兩截，帶著黑血從缸蓋上落了下來。

“不可！”我爺停了一會兒才說道：“老衛家這行，從我這輩開端就該絕了。我不聽我爹的話，硬是入了行。成果呢？把老婆子搭出來了。”

我嚇得想今後躲時，卻從木縫裡瞥見了一顆瞪得通紅的眸子子――我爸當時吊死在了一顆歪脖子樹上。我聽人說，吊死鬼的眼睛就是紅的。

“聽著了！”我剛不情不肯地承諾了一聲，我爺就啪的一下扣死了缸蓋。

鄉村的水缸都是木條箍出來的缸蓋，日子長了，中間總能暴露個縫來。

“啊――”我方纔喊了一聲，就聞聲內裡傳來一聲像是炮仗爆炸似的巨響。我的兩隻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叫，本來想要喊出來的尖叫被我硬生生地憋了歸去，就像是有口氣堵在我胸口裡吐不出來。

我頭一眼瞥見的就是木縫間伸出去的指甲。我不曉得本身如何能在冇光的環境下看東西看得那麼清，他那雙手就像是剛摳開棺材，手指蓋裡滿是黑泥和木頭渣子。

我明白了，那人下不來，巴不得我從速上去。上去我就是死路一條哇！

我這下傻眼了，這如果讓我爺爺瞥見……

我死死地捂著嘴不讓本身呼吸，憋得頭昏目炫了也不敢放手，除了盼著我爺能從速來救我，連哭都不敢哭，恐怕哭出聲來，再轟動了那張盯著我的人皮。

我被一口氣憋得直翻白眼，卻模糊約約聞聲我爺在內裡喊我：“大狗子，憋住氣，千萬彆呼吸，等著我救你……”

“爺！”

等我拿著饅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饅頭上麵那層白得像雪，上麵卻像是在血水裡泡過一樣，紅得刺目。我嚇到手一顫抖，把饅頭給扔了出去。

第二章報恩報仇

那塊浸過血的饅頭啪嗒一聲砸在了牌位上，衛家老祖的牌位頓時和饅頭一塊兒滾了下來。我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接，可我那下衝得太快，不但冇接著牌位，還連帶著把供桌上的東西給打翻了一片，燭台、香爐摔得滿地都是。

我在缸裡待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試著推了一下缸蓋，把腦袋伸出一點往外看了看，見我爺冇在，一用力兒，翻開缸蓋從內裡爬了出來，竄到客堂那屋用力兒灌了兩口茶水，身上纔算和緩了一些，可也餓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