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清風露[第2頁/共3頁]

於小靈接過藥瓶，揭開封條，翻開瓶塞，一股清冷之意直沁民氣。她微淺笑了笑，轉眼瞧見冰荔迷惑的眼神，心下轉了轉。

如果是方纔於秉祖降落的聲音，還透著不容忽視的嚴肅的話，現在的降落卻流淌出祖父的擔憂與慈愛。

程家倒是個比於家大的多的處所，蓋是因為程氏兄弟二人皆在朝為官。

於小靈露了笑容，道：“姐姐拿來我瞧瞧。”

於小靈淺淺地啄了兩口，聞見冰荔手上似有若無的藥味，想起了一件事，道：“冰荔姐姐可帶了青潭法師送我的藥瓶？”

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待到日暮蒼山遠，也冇在蓮石湖畔看到青潭的人影。

而當她躍上溪流，一起逆流而上的時候，卻在半山腰見發明瞭摔在石頭上昏倒不醒的青潭。

直到有一天，他拿了一瓶透著薄荷般清冷氣味的瓷藥瓶過來了，她覺得都是些無勤奮，可當他把那整整一瓶草綠色的藥水倒進青缸裡時，那頭痛卻一點一點減緩了。

她隻光榮青潭是順著一條溪流下山的，不然她可如何能發明他呢。

於小靈眼睛軲轤轉了個圈，才發明本身還在那馳風樓的雅間裡，並未轉移。

反噬屢試不爽，或許是朝著青潭施的靈力太多了，她竟然頭痛半月不止。

於小靈的外祖家，便是北程。她有兩個親孃舅，大孃舅程思勉是成華二十年的進士，現在自是在江浙一帶做了兩年知縣了。於小靈那條惹了禍事的月華裙，便是大舅母從任地送來的。

於小靈一聽，差點笑出來，隻好半捂著頭道：“法師冇說點穴，隻說是悄悄擦些藥，冇事的。你再不消藥，我可疼得更短長了。”

冰荔聽了先是一愣，後又忽的眼睛放光：“法師送了女人兩種藥，一共六瓶，奴婢一樣撿了一瓶帶來了。”

彼時，青潭每日起早貪黑，翻遍藥典醫書，可試了百種體例都治不了她的頭痛。

話說那一年，青潭還不過十二三歲罷了。她與青潭說，她要與他比一比，看是她從暗潮中到蓮石湖畔快，還是青潭從山高低山快。

青潭給她的藥，一個名曰歸安丸，是平靜靈魂的感化。另一個名曰清風露，於小靈記得，這是個好東西。

“看樣昏疇昔的時候並不長。”

冰荔冇了體例，硬著頭皮上了，於小靈真不曉得，她到底有甚麼好擔憂的。

“靈兒，你如何樣了？那裡不舒暢，快跟爹爹說說？”於清楊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見女兒醒了，又驚又喜，趕緊問道。

“冰荔姐姐，法師好似說過，我如果頭疼的短長，就拿了這個藥水擦到太陽穴上，會好一些。”

說白了，塵寰的大夫診斷的是肉身，而她疼痛的倒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