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烏梅[第2頁/共3頁]

“嬤嬤不曉得呢，本日靈兒但是給我出了口氣，真真是大快民氣。”

這事說到此處，便是冇了轉寰的餘地，程氏也不傻，於其讓汪嬤嬤在旁指手畫腳，使她更做欠功德情，還不如本身挑了擔子。

“明日？這般急？”她道：“昔日，夫人和大太太就怕您伸手中饋，千防萬防的，這會兒倒是拱手相讓了，好似燙手山芋般。太太，我看這可不對呀。”

於秉祖一走，正房的丫環們便過來七手八腳地清算東西了。於桑非常不樂，可也不能說甚麼，乃至於屋裡除了衣料摩擦的聲音，並無人說話。

於小靈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把梅子放進了本身嘴裡，酸酸甜甜的，實在好吃。

連崔氏都好言相勸，讓程氏更驚奇不定，於小靈從旁看著母親臉上的遲疑，都感覺此事不太普通。

不過冇乾係，不吃也要弄你身上。

於桑來不及大驚失容，又聽鐺啷一聲，方纔被於小靈放在地上的盛了滿滿一盤冰糖烏梅的瓷盤一下子被於小靈踢翻了去，好端端的烏梅散了一地。

於桑笑了笑，看了看她手裡捏的發粘的烏梅，剛想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今後一縮。

廖氏說著這話，崔氏便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樣，趁著程氏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打的摸不著腦筋的時候，說道：“曉得弟妹帶著兩個孩子，也不輕易，可……唉，弟妹便受了吧。”

程氏趕緊道。

“姑姑吃梅梅。”她又道。

“靈兒餵給姑姑一個梅子，梅子。”她學著說了梅子，左手把瓷盤放在了地上，右手用力一舉，被她小手捏的似爛泥巴般的烏梅便直直戳到了於桑臉前。

又道：“待二爺返來了，太太好生問問這幾日的事情，老奴估摸著，中饋這事，和老爺宦海上的事體分不開呢。”

於秉祖點了點頭，正要起步往閣房去，卻聽小孫女仰著頭道：“祖父，不怪祖母，是我要給姑姑喂梅子吃，不謹慎絆倒了，打翻了盤子。”

她聲音清脆，並無委曲，反而暴露勇於承擔之意，於秉祖低頭看看她，感覺孫女非常不錯，不住在內心點頭。

於小靈看著，眼睛咕嚕嚕地轉了轉。

“靈兒，到姑姑這兒來。”是姑姑於桑在說話。

還是崔氏微不成查地看了廖氏一眼，又輕咳一聲，廖氏才似想起甚麼似的，正了正嗓子，要說話了。

莫非是摔了腦筋，變了性子？

於桑看著鬆了口氣，可下一息，她的腳卻和於小靈的小腳碰到了一處。於小靈一個踉蹌，趴到了於桑身上，黑黢黢的右手一下按在了於桑桃紅色萬字不竭頭團斑紋的衣袖上。

公然，程氏揣摩著開口了：“這……娘，我畢竟冇主持過中饋，如果出了錯，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