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月歌[第2頁/共3頁]

我保持著生硬的姿式不敢偏頭，臉上騰地直冒白煙，吞吞吐吐地問他：“你，你……你甚麼時候恐高了？方纔不是好好的嗎？”

我身子驀地一怔。

“這首歌小時候我在西涼的時候，姑母常常唱給我聽。”一曲結束，他冷冷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你唱的不錯。”

且聽半夜鬆濤聲，訴說昨日功與罪。

他微微斂目，冇有說話。

“喂！”我被他這番行動嚇得全部身材生硬了起來，像是被一道閃電霹中普通，動也不敢動。

我像是俄然感遭到甚麼，心頭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素。

日日空見雁南飛，不見故交心已碎。

見他愣在了那邊，我繼而解釋：“宇文公子你放心。我曉得你擔憂我嫁給了裴少翊有損你們宇文家的顏麵，鎮國公說不定還會見怪於你。但是我高息月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更不會喜好如裴少翊那般隨便透頂的人。他日我會稟明父皇，壓服他不消逼著你娶我，你不必擔憂遭到懲罰。”

……”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見他半晌冇個聲響，我側身望去，竟發明他樸重直望著我。我心中“格登”一聲，倉猝收了目光四周胡亂張望。

長安月色俄然變得格外和順。

我跟著他的簫聲低低吟唱，聲音飄零在滄河上空，彷彿被半夜酷寒的氛圍解凍，變得空靈漂渺，久久不散，彷彿天籟。

耳畔響起了低徊委宛的簫音，平波微漾，如水般流淌。細諦聽之，竟是兒時熟諳的兒歌曲子，用簫吹奏，少了天真爛漫，有了些莫名的難過――

靈山衛，靈山衛，一年一度寒星墜。

我語塞，訕訕道：“我竟忘了，幸虧我的名字裡另有個玉輪。你說，玉輪看起來離我們這麼近，為甚麼卻抓不到呢？”問出心中的題目，我俄然輕笑。

“靈山衛，靈山衛，幾度夢裡空相會。

他拿出一柄玉簫，悄悄地吹奏起來。

我眼淚婆娑地看著他，斷斷續續道：“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一想起裴十三那張招蜂引蝶的桃花臉，成日裡穿戴狐裘貂皮招搖過市的模樣，我就不由打了個顫抖，“我喜好誰也不會喜好上阿誰傢夥，的確有失我的風格！”

靈山衛，靈山衛，一草一木皆蕉萃。

我正自顧自地想著，他的身子俄然靠了過來，腦袋斜斜倚靠在我的肩上。

見我不睬他，他反而笑了：“活力了？我發明你本日如何這麼輕易臉紅？”

靈山衛，靈山衛，多少情繫天涯內？

聞說靈山高千尺，難覓一朵紅玫瑰。

他稍稍直起了身子，問：“誰說你我無緣？”一隻手托住了下巴，思慮，“無緣你我如何這會兒在這裡相會？”

眺望客歲星在北，本年寒星又是誰？

相會？我無語地看著他：“宇文公子，我感覺你是不是忘了些事情。今晚我是偏巧出來，又偏巧遇見了你，又不是甚麼男女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