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進宮[第3頁/共4頁]

官莞被柳柳的話打斷了思路，不由莞爾，打趣道：“小人得誌！此後你要在上了，不知傲成甚麼樣。”柳柳羞道：“蜜斯彆諷刺我了，我不是見不得人這般權勢嗎！”主仆二人嬉笑著步入了貞德門，也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天下。

“對呀對呀，平常都是宣女人，彆的宮女近皇上身都難，可貴一次，這機遇怎就式微到我頭上呢？

而這廂，傅宣早已淚流滿麵：哥哥，就算我能變成嫂子，他也永久不成能像你。我和他必定冇法像你和嫂子般幸運廝守。

“也能夠是當局者迷，你亦從未向他透露過情意。皇上勵精圖治，除卻即位那年的開元大選，七年來這是第一次。七年前你未及參選之齡，此次是你最後一次機遇。何況，皇上特在本年下詔，你豈知他不也是在念著你？我朝女子入宮有三途：禮聘、采選、進獻。你逢不上采選、瞧不上進獻，身份又夠不上禮聘。此番再不為本身爭奪，真要孤老平生嗎？”

前行的馬車裡，官莞悄悄拭去眼角的淚。臨行前，未見到已去上早朝的父親，內心總有絲遺憾。特彆是母親奉告父親昨晚在她房前站了一夜，直到寅時纔去上早朝。想到兩鬢已見白的父親一人頂著北風在本身房門外站了一夜，官莞心中既慚愧又打動，淚如雨下。從小便愛粘著父親，對父親的豪情怕是比對母親還深些。想到此生能夠再無緣得見雙親，更是悲從中來。

“回皇上，本日是大選之日，宣女人一早便到太後孃娘那兒籌措去了。去時叮嚀奴婢奉侍皇上洗漱。”言清上前一步，低頭回道。

“皇上起駕——”

見哥哥提到嫂子，傅宣也收起了降落的情感，規複笑容：“好啦，嫂子最好，曉得你們鶼鰈情深。嫂子也快分娩了，你快歸去陪她吧。皇上也該回乾清宮了，我先行一步。”

“我還不體味你嗎？從小便認定了他。你本年也二十了，是參選的最後年限，彆遲誤了本身。”

傅宣搖點頭，淒聲道：“哥哥，你講的這些，我又何嘗冇有想到。可他若對我成心，這些年早該有所表示，更不會尋著機遇就要我出宮，乃至要給我指婚。若隻是我一廂甘心，我寧肯如現在普通，起碼能陪在他身邊，彼其間還能天然相處。再說，憑我與他的情分，我真拉不下臉與一群小女人爭。隻要能在他身邊，就算一輩子為婢也罷，或許如許，我能成為貳心中最特彆的一個。”

“我如何是為了這事兒……罷了，”忽又嚴厲道，“在家中也就罷了，此後在宮中可得謹言慎行，像這類私議聖上的話切莫再說了！”

……

待天子一行走遠，送駕的宮侍們才紛繁起家。先前畢恭畢敬的宮女刹時炸開了鍋。